暴徒,在其中,也熬不過三個日夜。
那絕望中,一寸寸窒息,等死的滋味,比凌遲還殘忍。
所以,剛才還叫嚷吵鬧的暴匪們,聽到腮雪的這聲威脅,一個個縮回脖子噤了聲,不敢再亂言語。
腮雪見他們閉嘴了,也不再威脅。
提著那掛在濕潮墻壁上的油燈,來到最近的那一處單獨的牢房。
牢房內。
男子赤裸著上身,盤腿坐在水中,調息打坐,閉目養神。
腮雪敲了敲那門框,“王爺醒醒,主子叫您。”
閉目的男子,陡然抬眸。
眼底,刺出精犀的利芒。
正是樞北王蕭信。
……
三日前。
蘭溪本準備命手下之人,將那整座山林盤查搜索一遍,以尋找妹妹的蹤跡。
可惜,體力不支。
沒走幾步,便倒地昏迷,一睡不醒。
蘭家軍急忙將她送回后宮,將樞北王蕭信,以及他的那些屬下,也打包一塊,塞進后宮的水牢之中。
至于那蘇家莊,則派了重兵鎮壓圍堵,封鎖了關于金礦的一切消息。
昏迷了三日。
太醫針劑藥物不停,折騰的心都快操碎了,才將蘭溪從死亡線上拉回來。
并且放話。
“半年之內,若再受累受病,就是華佗來了也難治。”
還說。
“小月子未出,便乏累至此。身體本就虛弱,往后,幾乎不可能再有孕了。”
太醫說這話時。
腮雪和凝霜,眼眶瞬間腥紅,眼淚簌簌的掉。
而躺在床上的,剛恢復意識的蘭溪。
竟能笑著接話,道:“太醫說笑了。”
“哀家如今是一國太后,天下皆是哀家的子女,哀家還要什么孩子?”
“而且,哀家這身份,再要孩子,您覺得合適嗎?”
“如此便好,一勞永逸……”
太醫被這話堵得氣也不是,惱也不是,甩了袖子離開。
而蘭溪稍作休整后,便命腮雪來水牢中,將這位樞北王請到芝蘭殿……
腮雪對樞北王的認識,仍停留在多年之前的那個小胖子身上。
此時,看著他精壯的肌肉,忍不住道。
“多年不見,王爺變化可真大。”
一邊說,腮雪一邊命人將那牢門打開。
守衛壓著蕭信,從牢中出來。
蕭信在水牢里待了三天,不似別人那般憔悴,竟還一副精神奕奕的樣子。
看清楚腮雪的五官后,瞇眼,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