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只罰了她們抄經,她們不收心斂性好好反思自個,竟然還敢跟娘娘打花腔開玩笑暗中使計……
真當她們是吃素的?!
幾個巴掌抽下去,謝橋兒由驚變怒,由怒便恐!
甩開青鸞的桎梏,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護住自己的紅腫的雙臉,嗚咽求饒。
“太后娘娘恕罪啊!民女真的是無心之失,無疑哄騙娘娘,更無意冒犯娘娘啊!還請娘娘大人有大量,原諒民女這張不會說話的嘴!”
“娘娘喚民女前來是有什么吩咐嗎?民女一定肝腦涂地,馬革裹尸,為娘娘赴湯蹈火……”
……
她又說了好些討巧卑微的話。
那原本掛在眉眼之間的傲氣,也都散去,變成了乖順。
蘭溪這才將手中的茶碗擱下。
“早這么老實,哪還用哀家教訓?”
謝橋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娘娘教訓的對……”
蘭溪見她乖順,也不打算逼她太過,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問道:“今日,從你戴上這發簪出門起,有誰近距離地接觸過你?碰過你的頭發?”
那紫檀簪子上的東珠,并非意外脫落,而是人為拽掉的。
簪子上負責粘連的樹膠,也被摳掉了一大塊。
腦袋上的東西被人摳掉,謝橋兒就算再傻再遲鈍,也不該一無所知的。
謝橋兒直直盯著地上的東珠。
又看了看那簪子。
之后,剪水的眸子在韋二小姐和桑桑身上轉了一圈。
她終于知道……為何太后娘娘要教訓她了!原來桑桑的摔倒,跟她的東珠有關!
早知如此,今日就帶那紅寶石簪子了!省的攤上這無妄之災!
可此時……說什么都晚了!
她得把自己摘出去。
絞盡腦汁地報了幾個人名,最后,又猶豫地加上一句……
“韋七小姐也靠近過臣女,但臣女估計,韋七小姐沒那個膽子……”
聽她提起韋七小姐,蘭溪眸色微頓。
沒那個膽子?
只怕滿后宮里,這韋七小姐的膽子最大!
蘭溪看了一眼這外精內傻的謝橋兒,將她從嫌疑人中排除,擺了擺手,“行了,你先退下去偏殿抄經吧。”
秀女雖都挪進芝蘭殿了,但經還是要抄的。
原本對抄經深惡痛絕的謝橋兒,此刻得了這吩咐,如蒙大赦,急忙磕頭謝恩。
“多謝太后娘娘垂憐!臣女這就去抄——”
跟打耳光比起來,還是抄經更舒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