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做魚散,尖叫連連,將自己藏匿于角落之中,龜縮著,瑟瑟發抖。
樂師們丟了琵琶,舞姬丟了腰間的戲鼓,宮女太監們手中的盤子也端不穩了,紛紛往四周逃去,唯恐這群蓄勢待發的侍衛,將他們捉拿了了。
“安靜一點。”
蕭長卿并未大聲說話。
但舒淡的聲線,帶著難以言喻的威懾力。
話音落頓,那四起的吵鬧聲,緩緩熄落。
最后,只留下了桑貴妃驚恐的聲音。
“陛下,您是不是遭了誰的暗手了?”
蕭長卿終于將眸光落在她身上。
眸底無半點溫情。
“這話,便要問桑貴妃了。”
……
揚州城內,夜色荼蘼,笙歌不絕。
太守府內,燈火通明,氣氛緊繃,互不相讓。
剛才那一番打斗,在符太守聲嘶力竭的哀求聲中,逐漸暫停。
只是雙方也彼此虎視眈眈,互相敵視。
許锃然發絲微亂,他將那一縷游蕩是發絲塞回耳后,手中的長劍斬落院內的花冠。
“堂堂郡主,有什么不可見人的?莫不是這屋內藏了什么殺人的秘密,才死堵此門,不敢讓我進去?”
凌統領擋在蘭溪身前,擋住許锃然那帶著殺意和惡意的眸子。
“你胡說什么呢!還想再來一架是嗎?”
“堂堂郡主,臥榻之內豈能隨意被人進出打擾?你也是有官職的人,詩書禮儀都讀到狗肚子中了?”
見凌統領這么不客氣,許锃然也面帶惱意。
“不好意思,本官走的武舉,沒讀過太多的圣賢書,沒見過太多道理大義。”
“不過身為都尉府的一員,倒研讀過不少刑民法典,知道冒充郡主是冒充皇親國戚,是次一等殺頭的死罪。”
“你和你身后這位假郡主,可做好了被揭穿的準備!”凌統領只覺他在放屁。
笑話,他們太后娘娘隱姓埋名來揚州,只露了個郡主的身份,已是天大的委屈和隱忍。
這廂倒好,竟還要拿起律法來跟娘娘分辨?
“怎么,全天下就你一個聰明人?太守都認了我們郡主的身份,你比太守官還大不行?”
許锃然半步都不打算退讓。
“太守操心民生,久不關心京城風云,被爾等蒙蔽也是情有可原之事。”
“呸!”
凌統領往地上狠狠吐了一口。
“別說那什么廢話,你有什么意見,咱們出劍斷本事,我們郡主娘娘是真是假,打一場就知道了!”
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