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被仇殺身亡,既然要問訊證人,證人自應當將這死者從小到大之事說個清楚,好讓大人知道這人同誰結仇,與誰有敵,才好判斷此人為何會被仇殺身亡。”
“大人叫來證人,不僅不詢問此死者的生平過往,反而威逼著證人不得多說多言,是否過于武斷了?”
“而且,賀大人想必習慣了從軍的那套屈打成招的路子,不知道去年先帝已經更改了律令,對于證人,不得隨意動用私刑,屈打成招,否則動手的官員,也要到上一層的官府領板子,以全民刑律令的威嚴!”
“賀大人準備給這兩位證人各打幾個板子呢?本郡主為你們數著。”
“正好,本郡主那兒,有一匹日行百里的良駒,三日后便能到江南府,到時本郡主親自護送賀大人去江南府,幫著賀大人把這兩頓板子給領了,賀大人覺得如何?”
砰——蘭溪有句話說的沒錯。
賀都尉是武將。
雖然有些聰明腦子,但仍然難免武斷,容易上頭。
聽了蘭溪這軟中帶硬的嘲諷后,將手中的驚堂木扔出去,雙手一拍案桌,直直站起,雙目瞪圓,沖蘭溪罵道。
“當假貨你還當上癮了?用你教本官怎么辦案的?你若有那本事,你怎么不上來穿著這官衣,戴上這官帽?”
蘭溪仍坐著,甚至后背靠在了椅子上,擺出一副悠然自得的態度。
淡淡地抬眸。
“賀大人想讓位嗎?讓位的話,本郡主自然愿意接著。”
……
京城。
宮苑深處。
一駕輕快的馬車,從皇宮之內駛出。
駕馬之人,是面頰削瘦,比起前些日子,更清瘦了些的蕭長卿。
蕭長卿身后的馬車內,裝著近些日子以來,匠人們在宮中集合,根據韋如霜的方子,研制出來的炸藥。
炸藥和煙花相比,有相似之處,也有不同之處。
蕭長卿從前,從未設想過如煙花一般絢爛璀璨并短暫的東西,竟然能如韋如霜所言,引發那么大的代價。
更從未想過,這個他名義上的所謂的表妹,竟然來自于另外一個時代,擁有另外一個時代的基礎知識,還有很多聽起來奇幻,做起來更奇幻的東西!
這炸藥的做成,雖然前后耗費了半個月的精力,雖然中間出過意外,炸毀了某處宮殿,死傷了匠人并太監十一位,但只那一回意外,至今沒有傷亡情況。
如今,這炸藥做成了有百斤重,根據韋如霜所言,這炸藥若投放到戰場之上,起碼能破開數千將士圍堵而成的封鎖陣。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