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行明面上的掌柜,你敢應嗎?”
至此,王薪生終于收回面上的輕佻之色,有些訕訕然。
“不過你同你開個玩笑,哪用如此當真?”
蘭溪卻繼續道。
“這話,不僅是對你說的,也是對你那所謂的王氏族人說的。”
“從牢獄里出來,只怕來不及修整,便要同你一同去王氏了。”
“王氏那些人,也不知都是些什么魑魅魍魎,腦袋里裝著什么親眷關系,有著怎樣不切實際的幻想。”
“所以丑化說在前頭。”“想和哀家認親的?不好意思,哀家姓蘭不姓王。”
“想拿輩分壓制哀家的,不好意思,哀家不吃這一套。”
“所去王氏這一趟,不過是會會你王氏,看看你們憑什么本事敢扣押我妹妹和父親罷了。”
“還希望你們心里有個數。”
王薪生深深看了她一眼,“王氏在你心中,真的沒有任何可在意之處嗎?”
蘭溪挑眉。
“不。”
她唇邊突然泄出笑意。
“哀家很在意,王氏什么時候成為真正的亡氏。”
王薪生眸光微變,身為王氏子,他想因為這玷污姓氏的混賬話而發火生怒,可心頭,卻被蘭溪的念頭給吸引住了。
也許某日。
王氏成為了真正的亡氏,他也可得自由了。
……
桑桑數著冷宮內的磚頭,已經數到第一千三百塊了。
沒等來陛下贖罪饒命將她帶回海棠院的指令,反而等來了一道讓她跌入谷底的口諭。
宣讀口諭的太監,在那朗朗的日頭下,翻開那金黃泛光的口諭,尖聲道。
“傳朕口諭,桑貴妃荒淫無度,作樂無常,驕奢淫逸,心思狠毒,為了一己私欲做出謀害帝王之事,理當處死!但念在其侍奉朕多年,留其一命,剝去其貴妃頭銜,打入冷宮,永不復寵。”
桑桑不可置信地抓過圣旨,恨不得將那圣旨上的字跡給摳下來吞掉。
她連連后退,喃喃搖頭。
“不,陛下不會這么對我的。我是陛下的救命恩人……我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啊!”
她還記得自己年初剛入京時的模樣,那時,她只是一個茫然無知的南疆少女,活在蘭溪的淫威下,日日活得心驚膽顫,雖然嘴上假裝強硬,其實內心虛的要命。
后來因緣巧合救了蕭長卿一命,人生徹底打開了不一樣的方向。
她成為郡王府最尊貴的客人,她可以滿京城胡作非為,后來蕭長卿登基,她搖身一變成了宮中唯一的寵妃,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