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數月前,在將蘭衡捉回王氏的第一日,她便親自動手,將蘭衡扔進那后山的牢獄之中……
吩咐后山的那群瘋子們,好好伺候這個混賬!
只是……
她心里暢快了,如今面對溪兒,卻不知作何解釋……
還是身后的嬤嬤看出了她的為難,上前一步,解釋道。
“小小姐,您父親總歸在王氏,性命無虞,您不必太過擔心。”
“該讓您見的時候,自然會見了。”
蘭溪唇角譏諷的勾起,“這般和稀泥的說法,哀家都聽了一路了。”
“你們且給個準話,什么時候該見,什么時候不該見?”
看這群人推三阻四的態度,想必父親在王氏的境況,比她想象的還要凄慘。
那個自小跟在她屁股后的絮兒,如今見面不識,對她充滿敵意,那父親呢?
再見面,難不成要對她拔刀相向?
蘭溪不敢想象,更不敢拖延。
多拖一日,便多一日的風險和變故。
“還望老夫人給個準話。”
蘭溪狹長的眸線,瀲滟生輝,輝光盡頭,則是掩藏的鋒芒和厲色。
“若你們王氏的目的,是將我拖在此處,那我自有往京中送信的法子,到時候大家兵戎相接,刀戈相見,戰場上見真招。”
“你王氏雖然布局隱忍百年,可應該……還沒做好同朝廷宣戰的準備吧?”
否則,上一世,她囚居冷宮那幾年,早該聽到王氏造反的消息了。
史氏嘆了一聲。
這份氣度,這份威勢,不愧是當朝太后。
仔細打量著這個她惦記了二十年的外孫女。
那五官明艷奪目,尤其是那一對鳳眸,不像嬛兒,與她卻有五分相似。
她們本應該是最親近的人啊。
如論如何……
她都不會害她的。
“五日。”
史氏略作沉吟后,給了蘭溪一個定數。
“五日后,讓你們父女相見。”
蘭溪眸中的厲色微收。
“希望你說到做到。”
“至于答應你們王氏的事,我也會盡力做到。”
蘭溪略福了福身,以示禮節。
“我一個外人,便不浪費老夫人和諸位的時間了。”
轉身離開。
離開時,給了王薪生一個眼神,示意他跟上。
王薪生還未有動作,看到了這場眉眼官司的史氏,主動開口道。
“薪生,溪兒是你帶來的,你便領著她去西院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