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父女倆真以為,這天下是姓韋不成!”
青鸞勸道,“既能得了陛下的青眼,說不定她有些不足為外人道的本事。”
“我們不能光盯著結果,得找出她為什么會得陛下青眼,找到原因,毀壞那個原因,便能達到我們的目的了。”
這是蘭溪教她的。
做事要尋根,若根源找錯了,無論做多少努力,都將是一番徒勞。
“誰知道靠什么狐媚子招數……”
文妃眼眸微瞇,比出進宮時,多了些凌厲和算計。
“她做事向來隱秘……極難抓住馬腳……”
“那便從宮人身上尋找突破口。”青鸞提議道:“她宮里那貼身大丫鬟……是哪里人?”
文妃明白了青鸞的意思。
“你放心,今日回去,本宮便差下人去撬咸福宮宮人的嘴!”
……
深山密林。
樹影橫斜。
蘭父雖然人還清醒著,但餓了數日,虛浮無力,根本走不動這山路,全靠蘭溪背扶著,二人的步伐才快了些,奮力往那月門之處逃去。
中間,路過了那一整排的茅屋。
蛇蟲爬行的沙沙聲,在這夜色中,愈發瘆人。
蘭父趴在蘭溪背上,喘了幾口粗氣,這才艱難道。
“原本他們是打算直接將我喂殺在此的。”
“這群小蛇蟲雖然一頓吃不了多少,可一個活人埋進去,過三天,便尸骨無存了。”
“就在父親我快被扔進那瓦罐之中時,你妹妹開口救了父親一命。”
“如今你也在王府,想必那王氏眾人,也叫你見絮兒了吧?”
蘭溪緩緩點頭,又搖頭。
“確實是絮兒。”
“只是……”
“絮兒失憶了。”
蘭衡補足了蘭溪后面的話,說起這一個多月來的波折經歷。
“到了揚州后,我便馬不停蹄地去各處搜查絮兒的下落,調動了蘭氏在南方所有的關系,最終,在一家拍賣行尋到了絮兒的音息。”
“盛京拍賣行。”
蘭溪補足了父親后面要說的話。
“你怎么知道——”
蘭衡露出驚訝的表情,但并未沉浸太久,而是繼續道。
“當時,絮兒是被拍賣貨物。”
“拍賣行那幕后混不吝的老板,要價千金。”
“就是萬金,父親也得把絮兒給拍回來啊!”
“可是……”
蘭衡長嘆一聲。
“我千算萬算沒算出來,絮兒……竟然因為受激,而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