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元绝对有猫腻,所以在真相揭开的时候并没有感到太惊讶,只是自嘲觉得可笑。
她曾经竟然为了这么个无才无德之徒,背弃侯府婚约,与父母断绝关系。
她也想走,但她腹中怀了柳凌霄的骨肉,宋府也早就不认她了,天地之大,她已无处可去。这个院子,就是她唯一能够安身之所。
她在院中麻木地晾衣服时,忽地看到一辆宝马雕车从门口驶过。
风吹锦帘,她看到了坐在马车中手持书卷的温润青年。
“沈朝谨!”
宋晚妆不由喊了出声,快步追了出去。
此刻她心底生出了希冀。
城西多是贫苦人家,沈朝谨这样的侯府世子怎会踏足此地?他……莫不是听说了柳凌霄入狱,特意来寻她的?
是了,若是没有柳凌霄,如今她已是他的妻了。他对她应当是有年少的憧憬和爱慕的。
当初她做了那样对不起他,让他颜面扫地的事情,他都不曾动怒分毫,可见他心里有她,舍不得对她发怒,因为爱她,才会放她自由。
上次她险些小产,也是他让小厮给她送了药。
听到有人喊自家公子,赶马车的小厮勒住了缰绳。
宋晚妆见状更是欣喜若狂,跌跌撞撞地追了上去。
沈朝谨放下书卷,撩起珠帘,也看到了站在马车外的宋晚妆,面色清冷疏离:“何事?”
他以为宋晚妆是得知柳凌霄下了诏狱,担心被牵连,想要主动供出柳凌霄的恶行以撇清关系,但却没想到,宋晚妆却是咬着唇看向他,说:“沈朝谨,我知道错了。我们还能回去吗?”
沈朝谨:?
宋晚妆见他面色清冷一语不发,又咬了咬唇,“你还愿意娶我吗?”
沈朝谨发现人无语到极致真的会笑,他眉目清冷疏离地俯视着宋晚妆,声音也透着些许凉意:“柳夫人,沈某并无夺人妻子的爱好。”
宋晚妆急忙道:“我会跟柳凌霄和离!这腹中胎儿,你若不喜,我也可打掉!沈朝谨,我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嫁你!”
沈朝谨发现好好说话她压根听不懂,于是冷漠地丢下一句“滚”,便放下了珠帘。
赶车的小厮竹砚都听不下去了:“哎哟,这位老夫人,你这身怀六甲的,怎么还异想天开啊?我们家公子,堂堂侯府世子,怎么可能娶你一个罪人之妻?”
宋晚妆被人如此直白的嘲讽,顿时气红了脸,只可惜如今她憔悴老态,羞恼也并无半分美感,“你这奴才怎敢如此嚣张?之前你们公子还让你给我买过安胎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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