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你要递什么信?”
张府僻静处,周珩将吴家兄弟想要翻案的事,还有要去拦截巡按御史上诉的事,尽数相告。
“好一个阴魂不散的冤家!”
杨鸿转头看向周珩,“此事还要有劳周兄.”
说话间,杨鸿伸出手掌,做出往下斩切的动作。
周珩见状反而不急了,他坐在桌案旁,拿乔道:“上回我说通天心教反贼,在公堂上指认吴耀兴,已然冒了天大的险,如今你又让我去除那两兄弟,合着风险全让我担了。”
“这事我办不了!”
杨鸿与周珩相识久矣,对方撅撅腚他便知道要放什么屁,说是知根知底也不为过。
当下杨鸿也不说话,径自回转居所,取了两张银票出来。
他将百两面额的两张银票放在怀里,只拿出一百两交于周珩。
“才这些?杀人可不是买罪那么简单,这事怕是难办。”
杨鸿闻言冷哼一声:“上回让你拿五百两伪作成脏款陷害吴耀兴,你却只放了三百两进去,你莫以为我不知情。”
“这一百两你且拿去,算是定金,事成之后,还有一百两相送。”
“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若办不好,等吴家兄弟真个翻了案,将来你我都落不得好下场!”
“害!这是说的甚么话,你我兄弟,我还能误了你的大事?”周珩接过银票,遂骑马返回津门。
翌日清早,天色还未大亮,吴家兄弟便已动身来到津门渡口。
此时两人还未走上船坞,就听到背后有人喊话。
“两位公子要往哪里去?”
吴志远道:“去往京城。”
“这真是赶巧了,眼下就有便船赴京,不仅行船稳当,这船撑的也是相当快。”
“敢问船在何处?”
“公子无需劳神,我便是艄公。”
此时吴文才出言道:“我只前往黍阳,不知这船可否捎带?”
“这怕是不太方便。”艄公作迟疑状。
未等艄公话音落下,旁边又有一名船客模样的人上前搭话:“黍阳本就同路,你左右不过多拐四五里水路,便是捎带一下又有何妨?”
说罢,那船客上前拱手道:“两位兄台,在下袁虎,出门在外无非行个方便,若是这艄公不肯答应,我也便不搭他这船了,看他能怎地!”
也就是徐青不在此地,不然定能认出这艄公和船客的身份,那谋财害命,杀死郑德礼的可不就是眼前这两人。
艄公咬咬牙,好似真的纠结了一番。
“罢了,你二人且上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