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尉感念赵家恩情,亦肯效死力,像这种人,如若不能为己所用,不如尽早除之。至于其他能臣.”
李征戏言道:“诸如严相、石瑾忠、潘松之辈,私心太重,或衷于内斗,或忠于本家,在征眼里,这些人活着的作用或许比死了更大。”
“换言之,当今天下,若没了他们,或许也不会成为如今这副模样。”
朱怀安眼前一亮,深揖一礼道:“请先生详说后二策。”
李征沉吟片刻,缓缓道:
“三策,世族归心。河东裴氏欲求盐铁之利,世子将来若要兴事,可暗许其江淮榷场;瞿阳李氏困于庶子夺嫡,当助嫡系承嗣。更宜择望族淑女与少主联姻,使世家与我同枝连理。”
“除此之外,黔西这条通路对少主也十分重要,若是能得黔西商家助力,至少能减少主十年功苦。”
李征顿了顿,忽然拱手笑道:“至于最后一策,少主已然得其精髓,征便不必多言。”
朱怀安闻听此言,反而心生好奇。
“请先生务必多言几句。”
李征摇头失笑。
“四策名为:暗藏锋镝。说白了就是厉兵秣马,隐藏锋锐,广积田粮。”
“这一策是重中之重,本该列为首策,却不曾想少主比征更加深谋远虑,甚至不惜更名换姓,连世子身份也不曾外露”
朱怀安愣了一瞬,手下意识摸向腰间锦囊。
李征是他父亲长亭王都赞赏有加的能臣,但在对方口中,似乎赠送他锦囊的人,比李征的眼光还要精确长远。
“早知如此,当初无论如何也该把徐兄弟带到北境,哪怕是绑来也好”
朱怀安悔不当初。
津门府,临江县。
最近临江县发生了两件事。
一件是新任县尊陈光睿的夫人添了一位公子。
期间有不少人登门拜会,徐青听闻这事后,并未放在心上。
不管谁家喜事,都没他主动前去拜贺的份。
他一个做死人生意的,多少有点自知之明。
即便是当初吴志远成婚的时候,徐青也没打算去。
不过吴志远倒没嫌弃他,当时给他和胡宝松都发了请柬,还说要是不去,就是瞧不起他,不拿他当街坊朋友。
也就是那回,胡宝松给吴志远送去了一些保平安的符箓当作贺礼。
除了县令喜得贵子的事外,临江县这几日还来了不少陌生面孔。
听闻是京城新成立的镜照司要来办什么案。
这事徐青也没在意,他不过是个遵纪守法的买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