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只怪我往日时常规劝于他,兴许就是因为此事,反遭他记恨”
魏相书眉头皱起,问向袁虎,后者摇头,自认和杨鸿并未打过照面,更不曾受他指使。
眼看案件陷入僵局,一直不言不语的吴志远忽然上前道:“大人,在下名誉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家父沉冤未雪,尚在牢中受苦,在下每每想到此处,便心如刀绞。”
吴志远眼眶发红,声音沙哑道:“当年栽赃陷害我父和天心教勾结的那些人,有三人被斩,还有两名从犯被发配徒刑,这两人已被尹大人从黔州带回,还望大人能为我等主持公道。”
尹大人?
不等魏相书发问,衙门外忽然打开一条通道,有头着青金石顶戴,身穿青色鹭鸶补服,腰间环有一条素银官带的礼部官员从外走来。
在那官员身后,还有随从侍卫押着两名案犯,想来就是吴志远口中的天心教信徒。
魏相书打眼一瞧,原来是正六品的礼部主事官服,不过看那制式,应该是分派到地方的主事,并非是京官。
等尹山与众官员见过礼,魏相书对那两名案犯仔细审问,方才得知当初吴耀兴是被天心教的匪徒故意陷害。
而指使之人同样是津门府的衙差周珩。
魏相书和陈光睿几乎同时看向杨鸿。
这人若真是幕后指使,那周珩的供词便至关重要。
倘若周珩包揽全部罪过,吴耀兴纵然能得到释令,但想要给杨鸿治罪却是不能。
反观杨鸿,一脸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模样,好像这些事真与他无关。
徐青眼睛微眯,这杨鸿如此沉得住气,八成是早就和周珩串过气,只要东窗事发,就让周珩揽下罪名。
这些腌臜手段在官场上屡见不鲜,至于条件.除了代为照顾妻儿家眷外,想来也没别的要求。
徐青啧了一声,默默退至堂外。
轻车熟路来到县衙侧门,徐青顺着路道,来到押解犯人的必经之路。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吴家兄弟的事就差最后一口气,他能帮则帮。
杨鸿这人也差最后一口气,他能送则送。
若把人送成了,他还能再多一单生意,这事怎么算都划得来!
日光错影,眼看天色已经不早,徐青终于看到了押解周珩过来的衙差。
“几位兄弟辛苦了。”
徐青乐呵呵上前拱手。
赵中河的侄子赵元诧异道:“徐兄不在衙内观审,怎跑到衙外来了?”
徐青无奈道:“衙门里头太闷,我出来透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