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莫不是又有人上吊?”
“.”
见吴志远表情怪异,徐青眼前一亮道:“总不能是那吕惊天又在你家上吊了吧?”
“那倒不曾。”吴志远无奈笑道:“是拙荆的姐姐,我那大姨姐在家中悬梁自尽”
原来自从杨鸿被革去袍服,收入监牢后,杨鸿的妻子、张庸的大女儿张瑶就开始哭闹,想要让张庸四处走动,为杨鸿开脱罪名。
所谓走动,不外乎想让张庸和自家老娘去恳求张婉和吴志远,但张庸此时尚且自身难保,又如何有心情去管大女婿的死活?
法不容情,杨鸿案几乎已成定局,他若是敢开口求情,被吴家兄弟记恨事小,被长官怪罪事大。
那时的张瑶仍心存侥幸,认为裁决旨意未下,杨鸿这个朝廷命官是生是死还有待分说。
然,就在昨日,内阁拟旨下诏,张庸管教不严,偏听谗佞之言,罔顾法度,被罢免白沙县七品县尊官职,贬为白身。
杨鸿身膺重命,却不思报效朝廷,反而妒贤嫉能,罔顾纲常,屡构冤狱,陷害忠良
依律问斩!
而监斩官正是即将前往平邱县赴任的吴志远和即将回京述职的吴文才两兄弟。
内阁旨意已下,杨鸿案子已成定局,绝难更正,张瑶闻听‘厄讯’,自知往后羞于见人,便自缢家中。
徐青听闻此事,心里一乐:“这好事啊!志远你绷着个脸做甚?”
“徐兄莫要与我玩笑,在外人眼里,那张瑶毕竟是我的大姨姐,是我妻子的亲姊妹。”
徐青上下打量吴志远,忽然笑道:“绷着脸也成,只要给你大姨姐出殡哭丧的时候,你能哭出声来就成!”
“.”
吴志远到底是没忍住:“她差些害我家破人亡,我不骂她就不错了,又怎会为她扶灵出殡?至多也是家妻和我那丈人前去。”
徐青对张瑶可谓是‘敬仰已久’,当初在勾栏花场里,这县爷家的小姐可没少女扮男装去和那些风尘女子厮混,只不过到底怎么个厮混法,他却是一直都弄不明白。
这些俗人的腌臜事,对他这具单纯的僵尸而言,还是太超纲了。
骑马来到白沙县,昔日给张婉下葬的城外乱坟岗,如今倒是成了张瑶栖身的地儿!
毕竟像她这样德行有损的人,纵使想要葬入张家祖坟,那也得宗族里的人同意才行。
乱坟岗里有单独圈出来的一片坟园子,里面看守的大爷还是当初给徐青和张家养娘放绿牌的那个。
老爷子听闻了张家的事,好一阵唏嘘。
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