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开的,你说留人就留人?
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天生就带着什么寸止属性,那一排五六个刽子手刚抬起的刀,还真就不往下落了!
有维持秩序的官兵拔刀上前阻拦,那人却亮出腰牌,高人一等道:“我乃镜照司行走,余下案犯,凡是习武之人皆转入司内代为行刑.”
这人明显是掐准了时机,故意等朝廷明令督斩的几名案犯处斩过后,这才出面拦下后面需要行刑的死囚。
陈光睿和李通判交头接耳,后者似乎早已和镜照司通过气,不等陈光睿多问,李通判便让人将剩下的死囚分成两个批次,非习武之人继续留在刑场处斩,而那些身负重枷重锁,有功夫傍身的人,则都被押下了刑场。
徐青看得眉头皱起,镜照司要习武之人做甚?而且还专挑一些死囚
回想起当初在衙门陪审时,一直笑脸示人的廖进忠,徐青总觉得这里面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些太监,就和自个兜在身上的兜裆布一样,总喜欢藏着掖着,做一些上不得台面的烂活烂事。
但不管什么勾当,坏他生意这事,徐青却是暗戳戳的记了下来。
一个月后,秋斩进入尾声,徐青清点今年分首的死囚数目,却发现比往年少了约莫一百来个。
要知道临江县是津门出了名的商埠,来往客商如蚁,可以说最不缺的就是人,再加上新尧坊收纳的尧州流民,这一年来光是县衙的监牢都扩建了两回。
埠口汇聚的能人多,歪门邪道的人自然也不会少,按道理今年他的收成应该会不减反增才对
“赵捕头可知转移到镜照司的死囚有多少?”收尸的时候,徐青逮着机会,随口一问。
“你问这个做甚?”
“嗐,我能有什么事?就是觉得今年尸体数目比往年少了不少,也不知是咱们埠口确实比往年安稳了,还是别的什么缘故.”
赵中河没好气道:“安稳个屁!打我做捕快起,就没这两年这么累过!”
“至于尸体数目.你可知有多少死囚送去了镜照司?”
赵中河伸出俩指头:“不下二百。”
徐青闻言挑眉道:“镜照司要这些死囚做甚?”
“这谁知道。”赵中河扶着捕刀,笑道:“总归不是什么坏事,也省得衙门里的兄弟费心处理这些尸首.”
两人正说着话,一枚铜钱不知从哪滚了过来,而且好巧不巧,正好滚到赵中河面前。
那铜钱挺娇气,还轻灵灵的转了几个圈,这才躺在了地上。
赵中河弯腰捡起铜钱,抬头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