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覆盖住,她唯一感受到的只剩下身体剧烈的颠簸,随即又被安全带拉回来。
南弥的呼吸不由自主的变得粗重起来。
说完全不怕了是骗人的,往往危险越是看不见的未知才可怕。
可在刚才那一瞬间,她却有了足够的安全感。
这份安全感,来自骆烬。
她认了,危险是他给的,安全也是他给的。
车速稳定了下来。
南弥抬手,覆上那只宽厚的手背,头是偏向骆烬的方向,拿开那只手,睁开眼的那瞬间就看到他冷硬的侧脸。
狭窄的车厢,两个人的气息都因为刚才那场逃离生死般的混乱而打乱。
她看着他:“...骆烬。”
骆烬扭过头。
可她就只是想叫叫他,其实没什么想说的。
没什么想说的,可不是没什么想做的。
紧绷的神经需要释放,不然能憋死。
骆烬眯眼,似是有所察觉。
勾唇,第一次取笑她:“吓傻了?”
南弥的额角温热,她能感觉到汗渍的存在,没去确认,应声:“嗯,傻了。”
是傻了,才会连死都不怕。
车子从盘山路下去,窗外能够看到几家灯火。
车在路边停下,南弥跟着骆烬下车。
看样子,他们接下来的路是需要徒步。
天色已经泛起了微白,晨光透过山间的晨雾,朦胧的笼罩在人身上,隐约能够看清楚五官。
骆烬关上车门,抬手挡风点燃一根烟,深吸了口,视线落过来在南弥身上。
“衣服拿上。”
南弥于是又打开副驾驶座的门,俯身拿出骆烬的西装外套。
骆烬把烟咬在齿间,手中擦燃打火机,见她已经拿上外套,合上火机的盖子,下巴朝远处的一个大石头点了点:“过去。”
南弥不解,但是骆烬的口吻不容置疑,也不打算解释。
骆烬向来这样,南弥也习惯了。
她将骆烬的外套挽在手臂上,缓慢的收回视线,因为身体上的疲惫,也因为心理上的透支,步子很慢。
走到一半时,她还是忍不住回了头。
骆烬还站在原处,烟燃起的那点火光很清晰,他的白衬衫在微光下显得越发的亮,也显得身上沾上的血渍颜色越发的深,他正看着她走,于是她又扭头继续走到他所说的地方。
走到骆烬所说的石头旁边,南弥几乎是立马就回过头,骆烬还在,她松了口气。
他的身影在凌晨的薄雾里,欣长又健硕,掀开后备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