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蛮察觉不对,骆烬正在对自己的人说些什么。
“骆烬。”肖蛮把枪举向骆烬,双眼怒红:“你耍我?”
庄光荣躺在甲板上笑出两声,血呛住喉咙,剧烈的咳嗽起来。
骆烬皱了下眉头,抬手轻轻摁下肖蛮的枪口:“既然我们现在没有谁都信不了谁,现在想活只有一条路。”
骆烬直勾勾的看着肖蛮:“下船。”
下船等于投降,这罪名和自杀没有两样。
肖蛮深吸了一口气,骆烬又说出第二条路:“要么,你信我的,我捎你们一条路。”
一条路三个字,霎时点亮他们的眼睛,也就是说骆烬是有办法。
肖蛮收了枪,急不可耐的开口:“信?我们凭什么信你!你有什么能让我们信的?”
话都问到了点子上,但骆烬一个也没答,态度是,信不信随意。
骆烬冷冽的收回视线,头顶砸下来淅淅沥沥的冰点。
风里夹着雪籽下坠,砸在甲板上传出错落无序的响声,像临阵击起的鼓点。
骆烬沉声开口对自己的人吩咐道:“都进去。”
肖蛮的脸色变得更难看:“骆烬,你什么意思?”
骆烬没什么意思:“不信的话,自找生路。”
穷途末路之下,最容易被别人的胸有成竹所蒙骗。
眼看着骆烬的人都进了船舱,肖蛮也向身后的人做了一个手势,他的人也进去了。
这已经是要和骆烬合作的意思了,肖蛮还是不能完全放心:“骆烬,你最好有办法。”
骆烬没应。
等所有人都进去后,肖蛮还是没挪步,他在等骆烬先动。
骆烬看了眼肖蛮,抬步的时候,脚下被一只手撺住。
庄光荣含着一口血,满腹不甘心:“你是不是...”
骆烬没时间浪费在他的身上,就势踢出一脚,庄光荣人被狠狠摔出去两米远。
肖蛮将骆烬的动作和狠厉都看在眼底,进舱门时,让骆烬走在前面。
就像骆烬说的那样,谁也信不了谁。
他肖蛮下船是死,卸下对骆烬的防备,又未免不是。
所以当骆烬停下步子的那一刻,肖蛮差点拔出枪。
“肖总。”骆烬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船下有多少警察?”
肖蛮覆上枪的手收回来:“一眼过去估算大概三十多个。”
阵仗浩荡。
骆烬皱眉,转身,就几秒之差,再次转过身,这次伴随着枪响,肖蛮顿时瞪圆了眼珠子,嘴张着却发不出声音,然后整个人往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