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太太慢慢收了笑容，声音缓慢但清晰：“我叫张英子，我得了肺癌，没多少日子了，我这一辈子，给慕家帮佣，日子过得挺不错的。只是，临死，我有一件事放不下，想要说出来，让我的良心安一些。”
一阵急促的喘息声，老太太好不容易平复下来。
“我是慕家老爷子派到华景别墅照顾慕熙臣先生的管家。慕先生很信任我，我一直尽职尽责尽心尽力地工作。后来啊，慕先生交了一个女朋友，宋云卿小姐，慕先生喜欢宋小姐，喜欢得不得了。这个宋小姐乖巧可爱，温柔善良，很好的一个姑娘。可是，他们俩好，慕家老爷子并不同意，于是让慕家的大管家与我演一场戏，误导宋小姐说慕先生不育，后来又想办法让她以为叶轻语小姐和慕先生才是一对，他们找宋小姐只是想让宋小姐生个孩子而已。我觉得那位宋小姐很适合慕先生，可是我是一个佣人，没有资格发表意见。
大管家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配合。
那件事并没有让先生和宋小姐分开，反而让两个人的感情更好了，我的良心才安下来。
可是，接下来，我却做了一件最对不起宋小姐，也对不起良心的事。”老太太的声音哽咽起来。
“那一年圣诞节，慕家请了孟家的人过来，听说是商量宋小姐与先生的婚事，宋小姐在楼上陪着另外两位少爷的时候，叶家的人也来了，我在二楼的茶水间弄茶水，叶小姐进来说，让我下楼去帮她拿点东西，我就从另一侧的楼梯下楼了，我急急赶上来的时候，看到宋小姐走向里面的房间，而独自站在楼梯处的叶小姐忽然说了一句：‘不要，不要推我！’然后跌下楼去。宋小姐匆匆跑过来，吓傻了。”
“接着，大管家找到我，让我作证，说我亲眼看到宋小姐把叶小姐推下了楼梯，我根本不敢告诉他，我其实看到了叶小姐自己摔下去，由于我和慕家其他人的证词，宋小姐被警察带走了。”
“我怕极了，于是大管家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退休回家养老。这件事我一直放在了心里。后来我听说，叶家让先生答应一直守在叶小姐的身边，就不告宋小姐，为了宋小姐，先生答应了这个要求。我想，苦命的宋小姐，这样也好，不要嫁到那豪门大户来，别过这种人吃人的日子，也许对善良的她是件好事吧。
老太太忽然泣不成声：“可是，两年以后我才知道，原来从警察局出来，宋小姐就被车撞死了，死的时候，肚子里还有孩子，一尸两命啊！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做伪证，宋小姐就不会去警察局，也许就不会死，她还怀了孩子，那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