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吹一口气就要消散了。
沈郗将熏香挪到床头柜的最外面,远离床边,怕离得太近不太好。
他细心体贴的样子,吕嘉昕看着看着,心中微动,忍不住拉住他的衣角。沈郗没察觉到,处理好熏香,直起身时才感觉到有什么拉着自己的衣角往下一坠。
他垂下眼眸,对上了她的眼睛。
吕嘉昕挑着眼梢自下而上地看着他:“你确定你点的是助眠的熏香?我怎么觉得是另一种?”
打火机被他放在桌上,他嗓子干涩道:“哪种?”
“你说呢。”
她跪坐在床上,双手环住他的腰。他太冷静了,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喜欢撩他,看他露出不一样的面孔。
寂静的房间里,袅袅熏香,怀里的人也香香软软的,沈郗闭了闭眼,只觉得喉头有点痒痒的。
吕嘉昕收紧手臂,下巴抵在他胸膛:“你就不想我吗?”
沈郗知道她是故意撩拨。
生病那晚以后,他就没再碰过她,此时此刻,面对这样明显的暗示,他再正人君子也抵抗不住。
可她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又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还要倒时差,舟车劳顿的,他要是再做点什么就太禽兽了。
沈郗俯下身,吕嘉昕以为他要吻自己,闭上了眼睛。
等了许久的亲吻没有落下来,她睁开眼睛,只见眼前一黑,是沈郗拽起被子盖在了她的头上。
她猝不及防被被子压得往后一倒,他扯过被子角将她严严实实盖住,非常正经地说:“早点休息。”
丢下一句话,沈郗落荒而逃一般走出了房间。
吕嘉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