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虚无，无序和死亡来更加的让人恐惧，更加的让人无法容忍。折磨，难以描述的痛苦折磨。这让这位天魔也承受不住了。
它现在只求死，不要在承受这种折磨了。即便是萧逝水现在停手，它的感觉也不会好上半点，那种深入灵魂最深处的痛苦只要尝试过就绝对无法抹平。
即便是萧逝水停手，单单的痛苦记忆就能折磨的这位无所畏惧的天魔渴求死亡。
它身体颤抖的说道：“我，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不过你一定要答，答应我一个条件！”
“条件？”萧逝水看着天魔一脸的冷笑：“这个时候了，你还敢和我谈条件吗？”
“很，很简单的条件。”天魔颤抖而焦急的说：“只要我将一切说出来之后，你将我杀死，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萧逝水一愣，天魔的这种态度让他想起了在绝地中遇到的楚云。看看在自己手掌中流动的黑色三蝶本源，原来这东西竟然这么恐怖吗。
想了一会，萧逝水冲天魔点点头：“可以，不过你要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不能有任何隐瞒，不然我可以让这种力量一直在你体内肆虐不停，直到永远。”
“你问！我说！”天魔的回答异常干脆，因为三蝶本源的折磨，它连凶暴固执的本能都可以放弃掉了。
“好，那么，你的那个主体，就最初被放逐到杳渺大千中的那个天人层次的天魔分身呢？”
天魔回答的异常痛快：“死了！它很早就已经死亡了。在攻击大千本源的时候，被大千本源毁灭的能量反噬，当场就被抹除了。”
萧逝水轻轻点头，这一点他也料到了。
想要毁灭一个大千世界的本源，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本源被毁灭时会释放出无比恐怖的信息和能量，那是大宇宙的记忆，也是不知道多久以前真实存在的那个大宇宙蕴涵的最后一丝能量。
这些信息和能量可能是虚幻不真实的。但是对于生存在虚幻境中的生物来说却又绝对真实，强如天人境界也无法抵挡。
除非是达到了真正的天神境界，可以无视这种不真实的冲击，才会安然无事。
“那么，这方大千世界里的生灵已经全部死亡了么？会不会还有剩余的漏网之鱼？”萧逝水提出了这个他最为关心的问题。
天魔颤抖道：“有，有的！但是我不知道有多少。毕竟当大千本源被破坏后，我们就全部变成了这种半石头半人的古怪样子。不过我曾经看到过，有一群九旋族的人从天空中飞掠而过，在他们身后有岩鬼族追杀。所以应该还有活着的强悍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