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终于转向迟芸儿,喝道,“孽子,你三番五次闯下大祸,如今有你大哥求情,才准许你在府中闭门思过,反省自身!没有我的答应,不许出门!”
徐媛大喜过望,匆忙朝迟芸儿跑去,“我的孩儿,你父亲不罚你去庄子了!还不快谢过你父亲!”
然而,一直未开口的迟芸儿,却只是阴森森地朝迟烽看了一眼,随即一脸麻木地被徐媛扶起。
迟烽看她这样子,只觉满心灰冷。
迟章平笑了笑,走到近前,低声道,“父亲,近日儿子去外头走动,听说了几桩事,想与您说说。”
迟烽压下怒火,领着他进了书房。
竹苑。
迟静姝听到绿柳的打听,意外地挑了挑眉,“迟芸儿只被罚了闭门思过?”
绿柳耷拉着嘴角点头,“是啊!听说原本是要罚她去庄子里的,可大少爷却突然出现,不知说了什么,就让老爷改了口。”
张妈在旁边皱眉轻声道,“如此来,倒是白费了小姐先前的一番安排了。”
又转脸看迟静姝,“小姐,这怎么办呀?容她们缓过神来,可就得紧着对付您了呀!”
不想,迟静姝却轻笑起来,摇头,“她们没有那个机会。”
“什么机会?”张妈问。
迟静姝微微一笑,招了招手,“张妈,你再去,这样做??”
迟府隔壁的一座四进四出的大院子里,新入住的主人家,笑着坐在一处树下书台边,提笔,俯身在书台上铺展的空白卷轴上画出几笔。
这人一身长衫如流云落水,气质如空谷幽兰。
偏偏落笔之下,锋利萧杀,儒雅中一片血杀之气。
正是苏离。
他含笑听完费鸣的回禀,摇头,“这小丫头,真是满腔心机。”
费鸣却一个劲地皱眉,“太狠了,亲生的姐妹,都能这样狠下毒手!简直不可理喻!”
苏离却笑道,“亲生的姐妹?”
费鸣看他,“哦,也不是亲生的。可好歹是一个父亲,她怎能??逼得人家,一个毁了大好的婚事。一个败坏了好好的名声。如今整个家,都被闹得不可安宁,这样的女子,简直就是祸害!”
“费鸣。”
苏离原本略带愉悦的声音里突然露出一丝冷意,“以片面之见,如此评断一个女子,非男子所能为之。”
费鸣一僵,随即却不服气地说道,“属下并非片面之词!”
苏离却站了起来,朝他看去,“那我问你。若那日,她并未出手还击,任由那姐妹二人算计,失了清白名声,之后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