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巨响,循声望,只见只白毛鹦鹉跟蒙眼乱飞似的横冲直撞跌跌撞撞,沿路打翻己的食盆、水盆、木方桌等系列物品,尖着嗓子嚎叫:“警报!警报!”
宁思音:“……”
至于吗?
怀里的旺仔突然呜呜挣扎着要下地,宁思音刚把它放下去,它就拔腿冲鹦鹉飞走的方向狂奔而去,边跑边叫:“汪汪!”
鹦鹉嚎得更尖利了:“敌军入侵!危险!”
与此同时慌不择路迎面撞上只半米高的花瓶,剧烈的碰撞后随即整只鸟与花瓶起倒在地上。旺仔瞅准时机敏捷地箭步冲上去,正正扑到鹦鹉翅膀,鹦鹉惊声惨叫,冲着旺仔的脑袋狠狠啄了口,趁它后退际仓惶飞走。
“救命!救命!”
旺仔紧跟着去追:“汪!”
三楼维持长久的静谧在短短数秒间裂成碎片。
刚说完的话还没秒钟就打脸,宁思音快步跟上去。
鹦鹉转过弯直直冲间书房,紫檀木的书桌后方,蒋措手执毛笔正在写字,鹦鹉没头没脑冲上桌子,啪——脚栽砚台。
霎时墨飞溅,落上桌面、宣纸、以及蒋措白色的袖子上。
旺仔飞奔而入,看到桌后的人猛地刹车,脚底打滑呲溜着滑到书桌跟前。仰头与蒋措对视眼,它嗖地下原路往回窜,正好宁思音走到口,慌忙躲到腿后面去。
鹦鹉惊魂未定,泡过墨的爪子从砚台蹦到纸上,又跳上蒋措手臂路蹦至肩膀,沿途留下排巨大的鸡爪印,蒋措雪白的衣服转眼成了泼墨山水画。
额……
宁思音停在口。
蒋措看了眼写到半的字,将毛笔搁下。
眼皮都没抬下,慢悠悠的语速道:“来拆家来了?”
声音稳定,没有生气,或者生气了看不出来。毕竟他这人平静得过了头,喜怒都不显现在脸上。
“你在写字啊。”宁思音往书桌上看去。写了半的心经,现在已经被墨鸡爪印毁掉。
墙上挂着许多装裱精致的笔墨,不知是他己写的,还是名家品。
果然是老年人,爱好是写毛笔字。
“你来前是。”蒋措从书桌后走出来,鹦鹉站在他肩上满脸警惕地盯着地上的狗。
宁思音看着他的衣服,诚心道:“不好意思,我的狗没见过鸟,有激动。衣服我可以赔给你。”
蒋措:“毛衣么。”
宁思音:“……”
咋还过不去了呢。
“你要是喜欢,我多送你几件。”
蒋措没搭腔,抬手,鹦鹉顺着他的手臂跳下去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