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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府大院内,几经修葺之后,晋王府又焕然一新,就连院中寓意着多子多福的石榴树也格外“精神抖擞”。
北焱领着一个年轻男子悄然靠近,那男子离着赵澈尚有几步远的地方站立,无比恭敬道:“王爷,今日柳文泽悄悄见了北燕长公主,以下是他二人之间谈话的所有细枝末节。”
说着,男子向赵澈呈上一本笔录,他面上毫无表情,似乎并没有因为柳文泽和慕容淑芷之间后来做的那桩事,而产生任何的波澜。
赵澈接过笔录,他的双眼蒙着面纱,并没有去看笔录,又问:“之后呢?”
男子一怔,王爷怎么知道还有下文?
他如实禀报道:“之后北燕长公主又去见了北燕皇帝,还出卖了柳文泽,不过北燕皇帝的意思是隔岸观虎斗,不会插手干涉柳家对付王爷。”
赵澈唇角一抽。
那四个男人估计都巴不得他死吧。
他对大婚之日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他们是棠儿的爹又如何,他才是和棠儿共度一生的那个人!
赵澈一挥手,那男子退了下去。
北焱这时旁敲侧击,问道:“王爷,京都……是不是快要变天了?”
自从赵澈从北燕归来,各方势力就已经在蠢蠢欲动。
男人站在回廊下,负手而立,日光打在他的面颊上,从侧面去看俊挺无俦。
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了北焱说话,道:“皇上一直敬重本王,无非是想利用本王牵制柳家。不然以皇上的年纪,又岂会尊称本王一声皇叔。”
赵澈比炎帝年轻了十几岁。
要知道,按着年纪,赵澈和太子的岁数相差无几,炎帝都能给赵澈当爹了。
然而,即便如此,人前人后,炎帝还是得喊赵澈为皇叔。
北焱默了默,他从十三四岁就跟着自家王爷,自然知道王爷身边危机四伏,能走到今日,都是刀山火海走熬过来的。
赵澈走到院中,立在了一株百年梧桐树下,他负手而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才道:“去准备几坛好酒,本王要去白府做客。”
北焱:“……”哪有登门做客,还要自己带上酒水的?
北焱又问:“王爷,咱们府上都是好酒,您是要梨花酿?还是花雕?”
赵澈喜欢梧桐,他年幼时候,母后就亲手在东宫给他种了一棵,说是“栽好梧桐树,自有凤凰来”。母后从那时起,就盼着他能遇见一个合心意的女子,共度此生。
他背对着北焱,道:“把后院地窖的女儿红取一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