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棠当真乖顺多了,或许“吐言散”让她说出所有真话之后,她反而无话可说了。
这样的郁棠让男人得到了一丝丝的慰藉,“整个天下都是朕的,何况是后宫?朕去哪里,还需要向你解释?”
郁棠噎住。
不过……
她明明一开始在虞美人房里时,根本就没有看到赵澈,他是不可一世的帝王,躲起来作甚?郁棠仿佛已经察觉到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陷阱,但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一时间也琢磨不够。
两个人就这样坚持着,赵澈感觉到郁棠明显安静了下来,他方才已经把话说得一清二楚,昨夜也向她表态了,即便是一个傻子,也该要明白他对她的心思了。
“郁棠,别躲着朕。”
男人低语,唇/凑了过去。
他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更是坐拥天下九州的帝王,亦是从未花心思去/取/悦/一个女子。
想要的人就直接夺来便是,没有那样多的考量。
他以为,这就要水到渠成了。
毕竟,郁棠心里没有旁人。那既然如此,不如将他装入她心里。
就在二人呼吸相闻时,郁棠又一次撇开了脸,她紧抿着唇,不去看赵澈。
到了此刻,她当然已经明白,让赵澈放过爹爹和大师兄他们,她就是那个筹码。
赵澈哪怕是让她去死,她也不能置喙半句。
他若想要,她也只能给。
可郁棠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
赵澈顿住,唇离着郁棠白皙脖颈之处,仅仅方寸之间,但他并没有继续靠近,帝王的颜面和一个男人的尊严,使得他没有去强/迫。
赵澈一拳头砸在了龙榻上,附在郁棠耳边,低低的威胁,“朕没有多少耐心!你趁早准备好!”
说完这一句,赵澈起身下榻。
郁棠一直闭着眼睛的,她听见细细索索的穿衣声响,直至殿牖被人打开,又被人关上之后,她才睁开眼来。
她大口喘着气,赵澈不在这里,她才在一瞬间放松了下去。
她躺在赵澈每晚睡得地方,鼻端全是男人的气息。
赵澈的寝殿色调暗沉,硕大的龙榻是紫檀木雕刻而成,绛紫色的幔帐,就连被褥亦暗沉的玄色。
郁棠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或许,她现在对赵澈而言,还有一丝的不同。
这也正是赵澈放过爹爹、定南侯府,和大师兄他们的缘由。
可等到帝王情义消逝,她、爹爹、定南侯府,还有大师兄们又该怎么办?
郁棠躺着没动,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