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才是。’
此时,千里之外的月凝湾
莫名感觉被内涵到的忘今焉突然感到鼻尖有些发痒,皱了皱鼻,复又按下杂思,话锋一转。
“虽说不知其人确凿情况,但有一桩情报想必荻花题叶绝对感兴趣。”
“哦?”尾音轻扬昭示其主情绪,荻花题叶举杯浅饮。
“据情报所说,其人似乎一直在追查道域内乱的真相。”老练男音徐徐道来,颇显意味深长。
茶水略一沾唇当即止住,停顿须臾复又如常入口。
道域内乱未兴之际四人便已离开,只在事后得知此役如何惨烈,然而冰冷数字终不及亲眼所见来得震撼。
此刻非然踏古复又提起,说明只有可能与一件事挂钩——
“修真院惨案!”
荻花题叶道眼微阖,语气生硬。
不忍卒睹的惨状历历在目,一百六十六名学童,二十八名老师,皆死于心口中掌。
遍地的尸体,个个皆是昔日的同学,有交好的,也有交恶的。
无论是之前嬉闹的同伴,或是互相竞争的对手,而今摆在眼前的都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手掌不自觉地攥紧,想起交战尾声所见,玉箫垂挂流苏衬以铁松核为饰,故土风物霎时勾起乡愁潮涌,一波一波地漫溯覆上心头。
——‘道域,我的故乡,现在的你,安好吗?’
在外已久的游子蓦得感到身躯微微发冷,摘下腰侧酒葫芦狠狠灌了一口,烈酒如刀寸寸划过咽喉,实在是一种折磨。
何况酒喝的过量,怎么尝都是一股难以咽下的涩味,但也唯有借此,方能压下胸腔内的苦楚。
拿开酒壶,擦了擦嘴角,风逍遥心道:‘倘若花痴在的话,一定又会说我牛饮暴殄天物了吧?’
——
【往昔,四季一时
荻花题叶低下头,再次确定了一下。
确定无误,他的衣服上,确确实实染上了茶渍,而罪魁祸首,恰恰就是坐在对面的风中捉刀。
来此避暑的刀宗少年演武完毕自觉口干,十分自来熟地就在好友对面找到位置落座,顺带替自己添上一杯放凉茶水一饮而尽。
狂饮数杯,少年这才宛若活过来一般重重放下茶杯。
飞溅液滴于此生焉。
扫了眼可怜衣裾,荻花题叶一板一眼道:“这是上等的大红袍。”价钱不重要,关键是弄脏了很难清洗。
貌似豁达实则相当拘于小节的学宗少年一点也不想整天茶香四溢——字面意思。
“我尝着都差不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