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种种谋划也好似闹剧一般,这对于脱帖罗伯这样的上位者而言,是最不能忍受的,是赤|裸|裸的羞辱!
阙未连大气都不敢喘,他办砸了事情,当然害怕罪责,但当时出面的是金袍供奉,权力极大,修为高深,若是稍有不遵,就是当场被打杀了,事后获罪的还是他,族中老小都要受到牵连,死不瞑目。
脱帖罗伯不说话,其他人也都沉默,过了好久,这位愤怒中的叶护终于恢复了平静,他强行按捺住心中怒火,艰难的吐出了一个“走”字,一勒马缰,直奔关卡营地而去。
众人见状,只得紧随其后,但是阙未没有接到命令,不敢起身,还是跪在那里。
脱帖罗伯一入营地,径直进入中央帐篷,余者不敢跟随,守候在外,很快就听到里面噼里啪啦的一阵声响,明显是什么东西被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过了好一会,破碎声停息,脱帖罗伯的声音传了出来――
“去,把阙未给我叫来,再着人快马前往牙帐,让所有将领,都过来这边!”
“是!”外面有人领命而去。
帐内,一片狼藉,脱帖罗伯立在其中,脸色阴沉,一双眸子闪着寒芒。
“供奉……碎木城……”
他低声说着,牙关紧咬。
“老子爬到今天这个位置,还是要受他人之气!既然这样,不妨就再往上走一步!会盟之日……”
………………
就在关卡营地因为脱帖罗伯的一句命令,而紧张有序的运作起来之时,那破空而去金袍人则在飞驰许久后,从空中落下。
这里是一处营地,看上去格外平静。
营地周围有牧民,可神态从容,一点都没有西域人那种特有的危机和紧迫感。
在看到金袍人落下后,这些牧民纷纷放下手中活计和事情,跪倒在地,额头贴地,口中称呼“主人”一个个恭敬异常。
金袍人不以为怪的走过去,直入中央那顶最高的帐篷。
帐篷中,美轮美奂,各种摆设、雕饰,比之中洲亦不逞多让,更有宫装侍女立在一侧,见得金袍人便弯腰作福。
金袍人还是不理,往前走着,来到帐篷最里面的一座镜子前。
他一抬手,手上真气变动,手掌贴在镜面上,真气缓缓注入其中。
下一刻,镜面泛起涟漪,如水波荡漾,慢慢显露出奇异景象,光影变动,映射出一名老者,穿胡服,束发辫。
“如何了?”
老者闭目而坐,但嘴唇一动,问出声音。
“徒儿已见过那人,发出邀请,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