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但他越不愿意想,各种繁杂的念头直往脑袋里钻,一会儿想到,自己身为穿越者,虽然带来了一些新想法,可是并没有改变历史的大趋势,汴梁多了十万守军,但金兵还是打破了汴梁城墙,直逼宫墙。那自己到这个时代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些话又不能与人商议。穿越到宋朝,是因为日军炮击的意外,因此呼延庚一点准备都没有,既然来了,那自然站在宋朝一边,竭力抗金吧。但以岳飞那样的名将,那样的忠诚,也不过受冤被杀,那以呼延庚不时流露出来的现代人的种种意识,谁知道哪一天就会因为心怀不轨被砍头了呢。
自打被“不可衅自我开”惊醒,决心先定一个小目标,做个军阀,再来把握自己的命运,呼延庚的心思稍稍定了一些。
这两个月来汴梁的守城战,呼延庚感觉历史已经被自己改变了,毕竟另一个时空的汴梁只守了二十天。但殿前司接掌里城西城墙又让呼延庚有点丧气。自己穿越者的功力还未施展,就被剥夺了。
他昏昏呼呼的睡着了。第二天被亲兵叫起:“宣抚司聚将。”
张叔夜的宣抚司也设在枢密院,呼延庚打马往枢密院狂奔,总算赶上点卯。
张叔夜向大家转达圣旨:“昨夜金人又派使者催促议和,诸将要小心谨慎,既不能挑衅金人,破坏合议,又不能麻痹大意,让金贼钻了空子。”
众人都不做声,呼延庚心里想:“那什么叫挑衅,什么叫麻痹大意呢?金人靠近哨位了,放不放箭,射死了金兵探子,算不算挑衅,若不动手,被金人打进城里,是不是麻痹大意?”估计诸将都是一般心思。
退下之后,呼延庚找到王禀:“节帅,张枢密是不是迷糊了?下了这样的命令。”
“这是圣旨的意思。”
“那官家糊涂了。”
“噤声,哪能这般胡说。”
王禀想了一想,轻轻的嘱咐呼延庚:“你和吴革、姚友仲、辛康宗、徐宁私下说下,金贼要是不对劲,还是放开胆子打,不能让他们钻了空子。”
“是!”
“让龙捷军回到崇明门驻扎,当下最危险的,是里城西城墙。”
“遵命。”
“若是宣抚司追究起来,就说是我王禀交代的,我来担这个责任。”
“啊?”
“你放心,我看官家仁德,只是不想启衅罢了,真打起来自然还是会支持将士的。”
呼延庚心想,赵桓哪有你说的这么好,“节帅,你自己要当心啊。”
“本帅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