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这些走狗。”
开封府的班头见机得快,赶紧招呼手下狼狈逃窜。
徐老爹,何老爹,小关索李宝几人商议。
“老头子听那几个衙役说,是奉索虏元帅的命令查抄,只怕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老爹莫怕,他们来一次,吾李宝就打他们一次。”
“他们还要去别处查抄,你小关索都能打的过来吗?”
“那咱们去宣德门磕阙,现在太子监国,要与索虏打到底,定不会让他们胡来。”说书人陈夫子说道。
这里很多人都参加过去年的宣德门磕阙,那一次磕阙后,官家就召回了李纲和种师道,于是众人都觉得这办法管用。
于是,第二天,一群衣缕阑珊的百姓来到登闻鼓院,登闻鼓院虽然是一个吸取民意的开放性的机构,它和东京大大小小几百个官署一样,早已浸透了腐朽霉烂的官僚气。
这时,早过了应卯上班的时刻,宫署的大门还是闭得沉沉的,署内办事的官吏寥若晨星,对门外陆续到来,已逐渐多至数百人百姓队伍还置如罔闻。
等到百姓已经超过千人的时候,李宝先提起鼓槌,用力在鼓上击上一阵,这登闻鼓果然发音洪亮,一声声、一槌槌都敲进东京人民的心里,召集来更多的百姓参加集会。
两个时辰过后,参加的百姓越来越多,不但附近的过路行人,远住在城西、城北的居民也都闻风赶来,参加义举。现在人数已不是以千计,而要以万计了。镇安坊的街坊们在这支队伍中占的比例已微不足道。
来襄成义举的百姓多数是一般城市居民,其中有店铺主、作坊主、各行各业的行头、行老、小商贩、手工匠,各色手工艺人以至酒肆饭店的博士、铛头、行菜、过卖,官府人家的押番、门子、轿番、小厮儿、火头等等。
参加行列中的还有闲散的小官吏、士兵和低级军官。僧道缁流等出家人,虽然出了家,却并未“出国”。在这个行动中,大多仍然六根未净,关心大家关心的事,纷纷走出庵庙寺观,赶来参加。
邀许多不同阶级、阶层,不同职业、行业,百姓集合在一个统一的行动中,绝不是有人在事前组织,或者临时动员号召,更加淡不上有人在暗中操纵。
没有哪个人有这样大的能量,能够把这么多的人在这么短的时间中集合起来。他们大多数是自发而来的,史载“不期而会者数十万人”,“不期而会”。
如果说,以往汴梁的百姓,对金贼只是出于“忠君爱国”的模糊感情,或者对未开化的野蛮的恐惧,而支持官兵抗战的话,那么从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