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使了。接着王渊、李成都吹捧起来。呼延庚也兴高采烈的附和了几句。吴革姚友仲都是西军的老人,几句场面话说得滴水不漏。
杜充洋洋得意,突然看见墙角的一人微微冷笑。他脸色一沉,拍案问道:“韩世忠,你笑什么?”
韩世忠大喇喇的回答道:“眼见安抚使如此神勇,老韩打心眼里高兴啊,金贼南下,再也不用愁了。”
杜充压抑住怒气:“韩世忠,你藐视上官,本帅今日初到,也不来罚你,本帅给你一个扬名立万的差事,自带本部,到雄州去打探消息。”
韩世忠懒洋洋的出列,拱手道:“遵命。”“马上走,不许耽搁,没有军令,不许南撤。快走。”
韩世忠拱拱手,转身向堂外走去。
在将韩世忠杀鸡儆猴之后,杜充满意的扫视了一番诸将,感觉没人敢轻视他,这才开始宣布他的战略:“河北所有军汉,到大名取齐,借大名坚城,与金贼决一死战。”
啊?堂上一片惊讶之声,但诸人都是军将,立刻克制住了自己的惊呼。
都猜到杜充不会打仗,堂下诸将中的一半人也是浑水摸鱼的,也没有恢复旧土的决心,但大伙儿怎么也没有想到,杜充会提出这个战略。
别的什么恶劣情况都不说,十几万人军汉,以及同样数量的民壮在大名集中,军粮怎么办?只怕金兵还没到,大伙已经把大名吃垮了。
再说,如果只守大名一座孤城,金兵绕过大名直趋汴梁,怎么办?
这时,河北东路安抚使张益谦说话了:“谦有镇守河间之责,此令恕吾不能聪明。”
呼延庚心里跐溜一下:怎么把他给忘了。
张益谦和历史书上一样,和黄潜善相善,与宗泽为难,同杜充狼狈为奸。但现在的历史发生了一点小变化:张益谦和杜充同为安抚使,分守河北东西路,他不再是杜充的下级,而变成了与杜充是合作关系。
而他作为河北东路安抚使,也担负着镇守河北东路的任务。若是将兵力都调来大名,那河北东路可就无人值守,那他这个安抚使还有什么用?退一步说,即使他张益谦天生注定是要卖国的,但若是手下没有一兵一卒,光杆安抚使一个人去投降金兵,也卖不起价啊。
故而张益谦站出来了,否定杜充这个荒唐的决定。他的差遣和杜充平级,又是文官,杜充可不能像对待韩世忠一样对他。
郭永在一旁帮腔道:“不若东西两路,各自布置防御。”他知道呼延庚在沧州经营日久,张益谦也奈何不了呼延庚。只要不离开沧州,呼延庚就能想办法抵制杜充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