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夜色,顿时变得金戈铁马。呼延庚短促地命令道:“讲来。”
亲兵递上来一封军报。是沧州的坐营指挥使宣赞写来的。
呼延庚观完军报,神情剧变,险些站立不稳,勉强克制住,扶着坐塌坐下。一盆冰水,从头浇下,他手脚冰凉,带军至今,从未遇到过这等凶险之事。
“怎么了?将主。”
阳光、绿荫,堂上、冰冷,呼延庚挥手急令:“传邱穆陵仲廉来。”亲兵不敢怠慢,拔脚就走,未到门口,呼延庚又改变了主意,拽他回来,“且慢,且慢,容我再想想。”
翻开军报,一目十行,再看一遍。宣赞写道:“王渊大军北上,末将奉夫人之令,将粮草铁器等诸般要害物,收入沧州州城当中,沧州坚城,支持一月当无虞也。唯张运使所驻塘沽,尚未通消息,不知情境如何。”
呼延庚稍微平复了一下心境,宣赞是奉张婵之令,退守沧州城内,以王渊之无能,沧州老家还是安全的,可是塘沽的张彦橘,怎么没有信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