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坐骑,呼延庚想:“不知道小皇帝在后方怎么样了,会不会是皇帝在后方死战,太后在前方秽乱。”
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太阳越来越毒,围着八公山御营的金兵开始活动,但可能因为天气的原因,金兵没有攻山,宋军也各找阴凉处,躲避毒辣的日光。
太阳走得很慢,在大伙儿疲惫不堪,昏昏欲睡的未时,金兵开始进攻了。
完颜粘罕麾下六万余人,将八公山御营围得铁桶一般。炎热的日光里,仿佛刀枪的反光,都是射来的利箭。国相坐在一块铺着凉席的山石上,汗水反射着钢铁般的寒光。
“以各路探马所说,情形就是这样。”完颜设合马代父掌军,“杜充部一万多人已经覆灭,韩世忠也完蛋了,张俊率部正如同丧家之犬往南边跑。王彦和陈粹被老二围在六合城下。现在就是刘光世,还抓不到他的踪迹。”
“刘光世可是宋朝名将啊,去年神水峡之战,他可让娄室吃过瘪。”完颜赛里道。
“眼下除去刘光世,就剩下三股孤军了,王彦和陈粹、张俊,还有南朝皇帝。”完颜设合马摆出三颗石子,然后立即丢开一颗,“张俊跑了,手下只有几千人,战力也不强,可以不用管。”
“王彦和陈粹,被围得死死的,按照汉人的话说,冢中枯骨。”完颜粘罕道,“现在就关起门来,对付这个最难啃的大鱼。”
“阿玛……爹爹,最难啃的骨头,很多刺的大鱼,汉话应该这么说。”完颜设合马道。
“骨头也好,大鱼也好,皇帝进了咱的包围,就别想逃脱了。”完颜粘罕道,“本相也想清楚了,抓一个宋国皇帝在手上,让他继续当皇帝,爹爹我做宋国国相,其实好过给阿骨打的儿子们做国相。”只有三个儿子在附近,粘罕说话就没顾忌了。
“对呀,到时候,南朝的花花江山,都由国相一言而决。讹里朵、兀术不许掺合。”
“别跑题,这八公山怎么打呀?”
“南朝皇帝的禁军,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这八公山不好打呀。不如围他几天,山上缺水缺粮,就会不战自溃。”
“好主意,而且包围圈留下一个缺口,宋军有了希望,就会从缺口中逃跑,而不会在原地死战。在他们逃跑的时候,我等趁机掩杀。”
完颜粘罕皱着眉头,顺手摸出一块大石头,啪的摆出来:“刘光世呢?把小皇帝围几天,我们的粮草也消耗的很快呀。神水峡之战,娄室和呼延庚都打疲了,刘光世才出来。这一次他要再这么来一下,咱们损失可大了。你爷爷的老底子,可不能这么白白消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