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外巡逻队呢?”
“这几日城外的巡逻队,都未发现金兵踪迹。城内也有巡守,一查奸细,二来纠察惊扰百姓的军汉。”
“好,郡马也去休息吧。养足精神,再与金贼厮杀。”
宣赞退下以后,呼延庚又拿起张浚的檄文仔细看了看,带着檄文去找折月岚:“张宣判的檄文三妹可曾看过了?”
“张浚是不认你这个宣抚使呀。你叫他来支援汾州,他却跑去打长安。”
“那以娘子之见,为夫该怎么处置呢?”屋里就只有路眉在,呼延庚又改称呼了。
折月岚道:“遣使,痛责之。”
呼延庚哈哈大笑:“娘子不愧是女中丈夫,巾帼英雄。做事光明磊落。”他握了握折月岚的手,这点小便宜是要占的。
“说正事,”折月岚抽回了手,“张浚既然把朝廷挂在嘴边,宣帅就要帮他扬名,让天下百姓知道,河东才是与金贼的主战场,张浚不来河东,就是避敌。”
“那该如何做呢?”
“要他提军马向前,过黄河,取石州,打通与汾州的联系。而我军自可安坐于城中,静候观望。”
“若是张浚不从呢?”
“西军以往是朝廷屏障,对名分看得极重,宣帅好歹是监国太后任命的宣抚使,张浚只是宣判,若是公然违抗宣抚司的命令,他未必压得住西军。”
折月岚又道:“若是西军与张浚离心,则伯父持一支令箭,就可收了河西六路。”
“娘子真我臂助也。寄望于张浚与西军离心,终究太过飘渺。而且我军离心,定有破绽,让金贼占了便宜。”
“那……宣帅可遣一军,打下石州,然后轻军直赴张浚大营,夺了他的军权。”
“太原金兵,近在咫尺,我又怎能分兵去打石州。”呼延庚叹了口气,“我且派王贯清去传令,看张浚的反应,再做定夺。”
张浚已经推进到富平,眼看着就要过新年了,长安的金兵、太原的金兵,大同的金兵,都没有什么消息传来。
“报宣判。辕门外,有一骑前来,引了七八随从,自称宣抚司的信使。”
轮值将校进来禀告。
此为意料中事,张浚毫不奇怪:“请进来罢。”
帅帐中有曲端,刘锡,吴氏兄弟等人在场,张浚沉吟片刻,道:“你们先行退下,各自回营约束士卒,到四下去打粮,冬天,没粮食可支撑不住。”
说完了,他想了想,又吩咐两句,众人躬身退下。
帅帐外走进一人,二十出头,相貌清谨,装束整齐。见他头带唐巾,一袭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