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去。
“你们俩留下。”
石勇和陶宗旺留下了。
“石勇,我听说你以前是流民?”
“是啊,河东的流民。”
“你还有家人吗?”
“在河北娶了妻,还有个妹妹,她俩都在保甲里干活,衣食无忧。”
“家里在保甲就好,我们可以放心打仗。”林冲点点头,“你们俩可以回去了。”
石勇回到了第一营的战壕里。薛永正带头在整修战壕,石勇看着修战壕的军汉们,心想:“我这属下挺倒霉呀。”
他这营,名号是第一,什么都要冲在第一位,因此死伤也最大。这次撤退,却落在了最后一位,负责断后。
在这防线的外围与金贼已经周旋了大半年,但现在不打就撤,而且还是给其他部队断后,实在让人有些伤心。昨天他还和薛永一同检查过防线,说实话,真不错,比穆春穆弘两兄弟挖的好多了。
然到就这样放弃了吗?薛永现在还在修工事呢,但二十四个时辰之后就要放弃。他们会怎么想呢?
比石勇担心的情形要好,当宋军在阵地上吵吵嚷嚷,挤成一团退却的时候,也许是金兵在壕沟之上吃的亏太多了,也许他们自己也没有准备好。金兵没有趁机掩杀。
这样,石勇和薛永安然的带着第一营,撤退道了第二道防线。在撤退前,他们所有人都在坑道里拉了屎,而且没有把屎尿掩埋起来。
据说这样做,能够让敌人得瘟疫。如果他们直接睡在屎坑里,而且是夏天的话。
但现在不是夏天,而是二九冬天了。
各营的冬衣粮草尚且齐备,但回撤到第二道防线之后,防御相反变得稀薄了。除去作为预备队的穆弘穆春营,其余各营都要防御五里宽的正面。
到了晚上,陶宗旺带着工兵开始布雷。这是一种用头发丝的弹性做绊发的地雷,由于没有采用原型上的弹簧,因此爆炸概率在两可之间。
“除了绊发,还有拉发,就是要留人守夜。”
“知道,都知道,你忙你的吧。”
漆黑的夜,不时有寒风如同刀刮般吹过,,前面的土地上不时传来沙沙的响声,是工兵带着地雷从前面走过。
半梦半醒,石勇被人推醒:“校尉,有人摸上来了。”
石勇处于刚刚醒来的眩晕中,听到这句话,突然强行把眼睛睁大,又闭上,伸出手来,连着抽了自己几个耳刮子。他坐起来,趴在战壕边上往外看。
一长串的人在三里地外移动着,正在越过宋军放弃的壕沟。
“没有带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