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执箕帚?”
茂德不答,呼延庚轻轻拍了拍茂德的手背,“吾知矣。待吾获一大捷为聘。”
寻一大捷,该从何处开始呢。眼下仍以河北金兵最厚,洛阳的完颜兀术,太原的完颜银术可则可谓坐困孤城。
“趁他病,要他命。”在河间的行军司中,不乏主张立刻解决太原和洛阳的声音。
“太原和洛阳作为孤军,当然好打。可眼前的急务,却是恢复山东全境。”行军司马张宪却力主挥兵山东:“济南、高唐州、东昌、东平、济宁一线,俱在金贼手中,汴梁便如芒在背。眼下河北安靖,当尽快收复济南到济宁这一片,以将京畿与山东连成一线。”
河北转运使张彦橘无可无不可,只是说:“大战放毕,眼下又是隆冬,还需收了夏粮夏税,再出兵为宜。”
“但若迁延到夏日,就怕金贼缓过劲来。”张宪正在与张彦橘商议,就听闻汴梁有旨意来,召河北布政使张彦橘,河北行军司马张宪进京受赏。
“连日来与索虏交战,诸公多有辛苦。文以谋智,武以英勇。太后太妃都看在了眼里。完颜兀术之所以战而无功,最终不得不撤军退走,实际全赖诸位之力。古人云:刑以惩恶,赏以酬功。今天,请三位相公来,就是为商议战后的酬功之事。”
顿了顿,呼延庚又说道:“我已请太后下旨,有请河北、河东与山东的宣抚使、转运使、经制使和招讨使等人,进京一同商议。但预先的草案,还请三位相公拿主意。三位张相公都是从头到尾经历过四次汴梁之围,此番酬功的章程该是如何?有何提议,不妨就教。”
呼延庚是在节帅府里摆下一桌便宴,请张诚伯,张叔夜和张所,一面饮酒,一面赏梅。
听到呼延庚说的话,张叔夜看了看张诚伯,见张诚伯默不作声,张叔夜也就盯着树枝,仿佛醉了一般。他和张诚伯都是经世之臣,而不是直言不讳的直臣。
只有太子太傅,御史中丞张所肃容问道:“呼太尉,你不经枢密院,又不经过政事堂,召外臣进京,符合常例否?”
呼延庚尴尬一笑:“战乱时节,不得不然,自会向政事堂,枢密院补齐文书。”
“这次进京的,都是呼太尉的心腹吧。”
“非也,山东宣抚使张确,河北东路转运使张彦橘,河东路经制使张克戬,都是朝廷命官,累日经年,在河北河东捍卫疆土,与金人周旋,劳苦功高,自当封赏。”
张所道:“归德张有极?是太尉的老泰山吧?”
“正是。”
“张有极,多年不见,不知可还有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