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所有的亲人都死了,我觉得他和姐姐虽然没有成亲,可在我心里,就真如我的姐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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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外大雨如注。
雨大留客,好在这酒楼是城里数一数二的,小二为常客贴心准备了许多把伞,花无缺将这把伞送给樱哥儿,说:“姑娘可愿意到我府上看看。说不定会有惊喜。”
在这个故事里,提到过华清为了靠近琼华,到府上当过一段时间的花匠,见樱哥儿漂泊半生,在洞窟里九死一生,居然只是为了找到她的姐夫,花无缺想,或许自己能帮她一个忙。
让这个苦命的女人在生命的黄昏得到一些慰藉。
他雇了一辆马车,三人先后上了车子,邀月和樱哥儿坐在一侧,花无缺独坐另一侧,雨大风急,车夫不敢太快,生怕车轮子在泥里打滑。
邀月仍坐着怔怔出神,那些虚无缥缈的往事,没有顺序,毫无规律,突然切碎了打乱了扑进她的脑子里。
她被弄得迷迷糊糊,难道自己曾经救过花无缺的性命,在二十年之前?
她看到自己语气笃定地对另一个女子说:“他的命我一定能救回来。”
那女子长叹一声,没有继续劝她。
她把男人抱回到密室里,睡在寒冰玉床上,那袅袅的寒气渐渐升起,在他周身环绕了一圈。他仍然无知无觉地躺着,已经彻底失去了生命,只剩下一副绝代风华的皮囊。
若是这个人睁开眼,那么,自己就不再是伶仃的一个人了。
反正他已经死了。
一个念头反复在她的脑子里出现,来回荡漾,就像是一个咒语被巫婆反复念叨,喋喋不休。
反正他已经死了,那就试试吧,说不定他会活转过来?
她突然睁大了眼,琉璃一般明澈的眼珠子被冻住了,她看到自己一剑划开男人的手腕,他果然死了,那血已经不再流动。
须臾转瞬,她撤手一剑,把自己腕子也划开了,鲜血点滴流出,她的手腕贴在他的手腕上,血脉相接,彼此无间。
她凝神运气,那血不再滴在地上,而躺在寒冰床上的男子,脸上居然隐约显出血色。
他缓缓眨了眨眼,浓长如蝶翼的睫毛微微颤抖,他睁开眼看着她,那双深黑无底的眼睛里,映照出她自己的影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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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挟卷着落花,铺天盖地,整个归霞山庄似乎在下一场花瓣雨。
马车停下,花无缺先行下车,帮二人撑开伞,两位女子这才从车上下来,樱哥儿年纪虽大,行动却带着一点不羁,而邀月腰背挺直,微牵长裙,白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