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鸿和他想的差不多:“是该这样。那些自愿逗留人间的鬼也就算了,可它们要是想投胎却被困在这儿了,咱们就尽量帮一把。”
“是是是,二位想法不错,心存善念,普度众生。”
团团干巴巴地给他俩捧了个场,“只有一个问题,这阵你们打算怎么破?”
夏鸿:“……”
夏鸿想了想,发现自己确实没辙。
想和平破阵不伤无辜,就得从阵眼下手。
可这阵法是借着件阴物做阵眼摆下的,那件阴物却被压在图书馆底下。除非他们把这个图书馆拆了,把那件阴物从地底下刨出来,否则就拿这玩意儿没辙。
行不通。
这题没法解。
“阵不用咱们破。”
祁殊不紧不慢地摸出张符来,“咱们告个状就行。”
夏鸿:“……啊?”
夏鸿:“啥啊?”
夏鸿一脸茫然,显然是跟不上他的思路:“告啥状啊?往哪儿告啊?”
“往城隍庙告啊。”
祁殊往地下指了指,耐心地跟他解释:“私摆邪阵,拘生魂,吸阴气,还故意引诱地缚灵修炼,随便拎出哪条来都是重罪。除非是十殿阎王在下头罩着,不然本地的城隍阴差还能不出面管管么?”
夏鸿:“……”
对哦。
这个阵法拘了这么多生魂,而且看这样子肯定是有不少生魂已经因为这个阵法魂飞魄散了,这也不算个小事儿啊。
毕竟天地间一魂一魄生死簿都记得清清楚楚,这无缘无故一批一批地魂飞魄散,城隍庙乃至阎王殿恐怕比谁都着急。
既然能找政/府部门出面,我还跟着瞎掺和个什么劲儿?
夏鸿肃然起敬,心说小道友解题的思路依旧很别具一格。
祁殊说得稳当,其实心里也有点没底——他往常焚灵符都是召鬼差,鬼差为了赚一份外快自然是争着抢着来,但阴差都是地府里正经的公务员,且多多少少都爱自持身份,不一定乐意应召前来。
而且他也确实没想到今天这事儿闹到最后会闹成要请鬼差来的地步,也没随身带着点元宝纸钱能用来打点,态度看起来就不是很诚恳。
祁殊在校服裤兜里摸了摸,没能找着什么可以用来表示一下自己诚恳的纸钱,倒是意外地找着了一包顺手带上的礞石粉。
有总比没有强。
祁殊动作利索地焚了符,又拆开那包礞石粉,捏了一小撮撒了过去。
!!!
夏鸿让他这一小撮礞石粉吓得差点心脏骤停,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