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现在好像没法再开口,贺衡仰头盯着头顶上的白墙想了一会儿,突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当时烧给奶奶的拐杖是哪儿买的来着?”
祁殊被他问得一头雾水:“白事店一起买的啊,怎么了?”
“啊,没事儿,就是发现奶奶之前夸得挺对,那玩意打人确实挺疼的。”
贺衡伸着胳膊给他看,“青了没?”
祁殊:“?”
什么玩意儿你是真没醒酒是吧。
“不是,你不知道。”
贺衡欲语泪先流,“昨天夜里我奶奶来梦里找我了,说小孩子不能喝酒,更不能大半夜在路边喝酒,抡着拐杖追着我打了半宿。”
祁殊:“……”
那,那还真挺惨的。
主要是鬼托梦这玩意,人家想托就托,根本躲不开啊。
贺衡瑟瑟发抖:“那我奶奶岂不是随时随地可以来揍我?”
“不会的,想开点。”
祁殊安慰他,“只要你不睡觉就没事。”
贺衡:“……”
那可真是个好办法。
除了人类目前无法实现之外,简直没有任何破绽。
贺衡另辟蹊径:“不如我也自杀算了,这样奶奶来的时候我就能和她同一维度地逃跑了。”
这都哪儿来的鱼死网破的小妙招。
为了防止好好的旅馆就这么被晋江查封,祁殊只好尽职尽责地警告他:“晋江不允许宣扬自杀行为,开玩笑也不行——这才通知了几个月,你就不记得了?”
贺衡:“……”
记得记得。
贺衡叹了口气,靠着晋江严苛规定的威慑力,把从昨天开始就有棱有角横在心里的那种“好像怎么努力都没有用不如就这么算了”的想法彻底驱散,在床上扑棱了两下,坐起来穿好了衣服:“昨天我妈没去参加家长会,也不知道老夏有没有发现。”
直接空出来一个座位,那也由不得讲台上的班主任不发现。
祁殊贴心地给他扔过去一个数据线:“你手机是不是没电了?夏老师从昨天开始给你发微信,今天早晨电话都打到我这儿来了。”
“啊,好像是。”
贺衡一边给手机充着电,一边问,“老夏找你了啊……你怎么跟他说的?”
祁殊给他看微信聊天记录:“实话实说,咱俩在学校外面的旅馆,你还没睡醒。”
贺衡:“……”
自己这个小室友可能是真没意识到他俩从一开学就被误会是在搞对象这件事到底是多深入人心。
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