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一袭书生男装,遮住脖颈,扎着发髻,再搭上那豪迈的声音,当真浑然一体、毫无破绽。
“之前还总想着风寒赶紧好,让我的嗓子尽快恢复清脆。”靳溪笑嘻嘻道:“现在倒是不急了,我还想让这风寒持续的时间久一点,让我能安安稳稳的在书院里上完学。”
薄翅扬眉,对她招了招手,等靳溪摸不着头脑的靠近,她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趁机抽取了一大团阴气,收回手后,她又是一脸做好事不留名的矜持语气:“这就叫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靳溪深以为然的点头:“对对对,就是这样,没想到翅娘你平时
不着调,文采也甚是斐然呀,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之前住哪,有没有念过书识过字呢。”
她此话一出,郁昭率先掀起眼皮,略带疑惑的问:“初见之时,你说你与翅娘相熟,怎么现在又不了解翅娘的过去?”
薄翅攥着筷子的手一紧,张口想打圆场,却见靳溪的话语更快,叭叭叭的道:“对呀,我知道她的名字,她又说是我爹娘派来寻我的,那我们不就是熟人了嘛?”
郁昭回过味,若有所思道:“你们不是一同出发的,而是半路相遇?”
靳溪完全没注意薄翅的死亡视线,爽快的点头:“是啊,就在遇到你的前一天,我才和翅娘碰上面的。”
郁昭转头,盯着薄翅看了会,忽而蹙眉道:“你怎么如此不懂事?”
战战兢兢屏住呼吸的薄翅:“啊?”
郁昭不太高兴道:“就算是靳溪父母求你去寻她,你一个弱女子,怎么不带上护卫,孤身上路?若是遭遇了歹人,你——”
她没说出剩下的话,而是一把将薄翅搂入怀中,颇为气恼道:“你日后不准再做这么鲁莽的事情!”
薄翅:“……啊,哦,好的……”
她有些恍恍惚惚,没料到自己的嫌疑已经明显到瞎子都能看出问题,郁昭这般聪慧敏锐,却半点没有产生怀疑。
这显然不是对方突然失了智,而是对她的信任足够深,深到可以覆盖一切疑点。
薄翅既是感动,又有些焦虑。
她怕物极必反,郁昭现在这么相信她,等知道了她的身份时,又会如何崩溃与愤怒?
薄翅不敢想,只能硬着头皮转移话题:“靳溪,你是第一天去白鹿书院吧?反正我和清儿都没事,不如送你一程?”
靳溪的确有些惴惴不安,闻言眸光一亮,欢欢喜喜道:“好!多谢翅娘和清儿姐姐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