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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死者的腿部有不少鲜血,我把鼻子凑过去嗅闻,上面不但沾了鲜血,还有尿液和精-液,我拿过裤子看了看,裤脚上也沾了这些液体。
按理说,死者承受幽闭之刑的时候肯定不是站着的,血不太可能流到腿上,或者流这么多。
我看了一下死者的脚,他的脚掌上沾了许多泥沙,有多处磨损,我说道:“看来他被上刑之后,自己又逃出来了!”
“逃出来?在这种状态下……”黄小桃咋舌。
“嗯!”
我脱掉死者的衣服,拿在手上嗅闻了一下,上面有一股霉味和机油味,看来他确实在车内呆过一阵子。随后我检查了他全身,死者身上有多处擦伤和摔伤,却没有殴打伤,似乎是逃跑途中留下的。然后我注意到他的后脑勺陷进去一块,皮下软软的,里面全是淤血,我
朝周围摸了摸,下面的骨板呈放射状骨裂。然后我掰开死者的嘴,朝喉咙里看了看,气管里积了一些带血的泡沫,我说道:“打在脑袋上的这一下非常沉重,让死者当场进入强直状态,这是不是致命伤,我现在
还判断不了。不过死者全身没有其它外伤,证明凶手打了这一下之后,觉得没必要再补刀,所以我想,死者受到击打之后,不久便咽气了。”
我用听骨木听了一下死者的内脏,内脏倒是没有大损伤,看来头部这一下确实是致命伤。也就是说,这桩命案生了意料之外的情况!凶手未能按原计划杀掉死者,死者逃脱了一段时间之后,凶手才找到他,并将其杀害,然后用一辆车把他装到这里弃尸
。
如果昨天和我们相撞的那辆车里装的就是死者,那么命案应该生在除夕夜。
我对着尸体思索着,这时黄小桃接到孙冰心打来的电话,她交谈几句之后说:“dna化验出来了。”
我说道:“找块防水布或者塑料袋,把尸体装回去吧!”
两名学员帮忙抬尸体,没怎么经过这场面的学员心理素质实在不行,把尸体往后备箱里一放,立马跑到一旁呕吐去了。我们开车离开,这时天色已暗,到厂门口的时候,一束强光射来,只见一个大爷站在院门口,手里拿着手电,喝问:“你们是谁?谁让你们进来的?门上的锁是不是你
们剪的。”
我们下车,黄小桃亮出证件:“大爷,我们是警察,正在查案!”
大爷嗓门很响地说道:“警察查案也不能随随便便进来啊,还把我这锁给剪了,这大过年的,进来个小偷不把仓库全搬空了。”我招招手,叫学员过来,问他们身上带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