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伸手拿过他提在手上的包,“你可真憨。”
余溏笑笑,“你怎么也跟我一样,我词穷的时候说别人有病,你词穷的时候就说别人憨。我妈以前跟我说,‘憨’在成都是个褒义词,如果你觉得什么东西可爱,就说那个东西憨,比如熊猫就很憨。”
他用一个方言语境的解释,把岳翎不愿意表露的言外之意说了出来。
但没有让任何一个人尴尬。
就像人向猫伸出逗弄的手,猫一把把人的手指咬住,人原以为它要报复,谁知道它只是用牙齿真实地在皮肤上刮了刮,最后报以温暖的舌头。
岳翎听完这一段话,收敛住了言语中所有的刺,沉默了下来。
电梯抵达12楼。
岳翎站直身,“我到了,先走了啊。”
“欸,岳医生……”
余溏按住电梯门唤住她。
岳翎回头,“你今天已经赢了,还要说什么吗?”
余溏的手在电梯门上不自觉地抠了抠,“不是,我想问问你,你是不是很喜欢辣鸡啊。”
岳翎点头承认,“对啊,你的猫是一只治愈系的神仙猫猫,它可遇不可求。”
“那要是你想跟它玩,可以给我发短信,我如果在家里,我就把它抱下来。”
这一段话撩起了岳翎类似保鲜膜一样透明的保护层。她突然有一种曝露的痛感。
“你……”
她捏了捏手指,“到底是什么意思。”
余溏看见她的神色,这才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唐突,“我冒犯到你了吗?”
“不是。我只是觉得你没必要这样。你是心胸外科医生,你打开的是心脏,不是人的大脑。”
“嗯。”
他平静地点了点头,继而接着说道“那就当我谢谢你,谢谢你帮寒阳的朋友。我不太会说话,那个……猫偿?”
“……”
余翎转过身,心想这个人的小学语文可能没有及过格。
五月初,a市一日入夏。
岳翎把车停在a市精神卫生中心的停车场,头顶的太阳突然被云遮住了。
岳翎抬起头,南边的天空乌云翻涌,眼看要下阵雨。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时间,余溏的上班时间是上午八点半,按照他要提前出门的习惯,这会儿应该已经到了。
岳翎对于自己多此一想有些无语。
放下手臂按了按太阳穴,锁车快步往门诊大楼走。
和四院不大一样的,a市精神卫生中的病人和医生的比例严重不协调。
岳翎所在的急性精神病科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