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从之人在一处,小人这便去寻,”
我点头,道:“雨停后要即刻赶路,让他将车备好。”
寺人衿应诺,退了下去。
“公女就要上路?”姬舆问。
我道:“大雨已耽误了一个时辰,再不赶路,恐日暮前到不了辟雍。”
姬舆颔首:“舆与公女同行。”
我讶异地望向他,思索了一下,想起刚才几名贵女猜测的目光,觉得不太好,道:“虎臣骑马,而车驾迟速,恐误虎臣行程。”
姬舆看着我,认真地说:“公女不必推辞,此去辟雍还须行上大半日,暴雨刚过,道路泥泞,公女若路遇不便,舆可相照应。”
他说得字字在理,我想了想,以前出行,也曾遇过几次大雨,车轮陷在泥地里出不来,从人费了好大功夫。现在我身边只有两个人,如果遇到类似状况,的确难办,说不定还要耽误许多时间。
似乎还是答应比较好。
我施礼谢道:“如此,劳虎臣关照。”
“公女客气。”姬舆道,唇角扬起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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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过天晴,大风吹过原野,一阵清爽,太阳从铅白的云层后面露出脸来,道旁湿漉漉的草木灿灿地泛着光。
姬舆骑马走在前面,几个侍从跟在后面,将车子护在中间,我撩着一角车帷往外望去,只看到他挺直的脊背和坐骑黑亮的尾鬃。
也许是有人护卫在旁,心中觉得一阵踏实,我放下帷帐,坐回车内闭目养神。
没走多久,车子渐渐慢了下来,前方传来人语车马的喧哗声,我再度撩开车帷,只见前面的道路上,好些车驾行人聚集在那里停滞不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姬舆打马上前,去查看究竟。片刻后,他返回,走到车前对我说:“公女,前方山洪冲毁了桥梁,无法通行。”
我大吃一惊:“山洪?”
马车在路边停下,我下车,穿过人群走到前面,只见一条小河横亘于此,两岸皆是起伏的丘壑。浑浊的水流湍急而过,河面空空的,只余些许零落在岸边的碎木板和几根孤伶伶的桥桩。
看到这情景,我的心顿时凉了一半,早不毁晚不毁,偏偏这个时候出了山洪!
“不知可有别处过去?”我向旁边的姬舆问道。
姬舆往河的四周望望,看向不远处正大声讨论的几个人,道:“舆也不知,或可向野庐氏问询。”
说着,他使人去将野庐氏请上前来,问他有没有别的过河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