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
两人僵在了当下。
我窘然看向姬舆,他抬起了头,表情有些尴尬,手却没有移走,似乎也没有退开身体的打算。
“那是白叟。”我轻声说。
“白叟?”姬舆不明所以地看我。
我解释道:“舆可知修文王时丰渠的散父?便是他。”
姬舆顿时一脸吃惊,不可置信地看向那渠边上的两人,我拉过他的手,向亥和白叟走去。
亥将白叟放下,扶他坐在一个大土墩上。
“白叟别来无恙。”我行礼道。
“吾子许久不见。”白叟和蔼地笑,双眼却只看着姬舆。
“舆见过白叟。”姬舆顺着我的称呼,向他一揖。
白叟捋须点头,说:“皆言舟人丁又从外头带来了人来,可是吾子?”
姬舆道:“正是。”
白叟仍看着他,目光矍铄。好一会,只听他缓声道:“不知吾子与伯邑考可有渊源?”
姬舆一怔,随即郑重答道:“乃其孙也。”
白叟了然颔首:“果然同叟所想。”
姬舆讶然。
白叟呵呵地笑起来:“吾子莫怪,你与你祖父长相甚似,叟方才一眼就认出来了。”
姬舆没有说话,双目炯炯地看着白叟。
我惊讶地问:“白叟见过他?”
白叟笑笑,脸上的褶皱愈加深刻:“贤子伯邑考,当时周人谁未见过。”说着,他转向正在一旁不住打量着我们的亥,道:“为父遇着了故邑之人,欲相谈一番,孺子便自己去查看沟渠吧。”
亥点头:“诺。”他看向我,脸上微微泛起红潮,犹豫地问:“姮,可与我同往?”
我愣住。
瞥向身旁,姬舆看着亥,表情莫测。
我摇头,微笑道:“亥,我留在此处。”
亥的脸似乎更红了些,看看我们,略一颔首,转身沿着水渠离开了。
白叟指指一旁的田垄,让我们也坐下。他仔细地看着姬舆,说:“叟闭塞,从未闻伯邑考有子。”
姬舆答道:“祖父薨时,吾父尚未出世。”
白叟点头,摸摸胡须,叹道:“伯邑考多年无子,时人皆以为憾,如今到底是了却了。”
姬舆注视着他:“白叟方才说,我与祖父甚似?”
白叟笑了笑:“然。你这眉眼面廓都像极了他,只是,”他的眼睛将姬舆上下地扫:“这神态却又不太像,许是你高大些。”白叟望向远方,似在回忆:“无论典籍射御还是占卜祭祀,伯邑考样样通晓,又仪表无双,为人谦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