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燕寰的想法,为了这么一个人,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子,对方还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
在他看来,在他们这个圈子,强取豪夺并不见,又何苦为了个这么人,而狼狈至此。
燕寰没说话,伸手拿了一瓶眼药水,滴了几滴后微微仰头,闭着眼睛沉默了一会,才睁开眼睛沙哑道:“他不一样。”
“赵释,我欠他的,根本就还不清。”
他合上电脑,闭上眼睛,回想着这辈子陈栖的资料,眉目柔软了一些,声音很轻道:“他现在过得很好,有很好的朋友,也能够安安静静画自己想画的画。”
“他可能会因为一些事,喜欢上别人。”
“这是他现在的选择。”
“但是现在重头来过,我也有我的选择。”
燕寰慢慢转头,静静看着立在窗口前的画架,沙哑低低道:“赵释,他可以选择接受或不接受,那是我的事。”
上辈子他没遇到陈栖前,因为一些事情,早早就变得多疑与警戒,他不相信一个人会没有由来地对他好,因为权势、金钱来接近他,他都能坦然接受。
“嘭”一声响,赵释猛然一拍桌子,燕寰愣了一下,目光从画架上移到了赵释身上。
他看到咬着烟蒂的赵释捋了一把头发,朝他目光灼灼道:“不就他妈追个人吗?”
“秦恒那狗玩意算什么情敌?”
“看看,洁身自好,从来不出去乱搞,秦恒三百六十五天,就他妈没单过。”
赵释挑眉道:“他妈还是我赵释的兄弟,我兄弟有丑的吗?”
燕寰没说话,沉默在病床上,听着赵释铿锵有力道:“没有!我赵释的兄弟就没有丑的!”
赵释兴致勃勃还想说些什么时,燕寰抬眼,无波无澜朝着梁志道:“叫他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