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走到近前,四目相对。
南婳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你怎么来了?”
“你看到我了?”
“没。”南婳从腋下拿出一沓资料,“我同事过来取资料,我来给他送资料的。”
仿佛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
北尧灼热的心冷却下来,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
看着她冻得微微泛红的鼻尖,再看看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米色羊绒大衣。
他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到她身上,嗔道:“外面冷,你刚小产完,身体虚,出门怎么不穿羽绒服?送资料这种事,让兰姨或者保镖送就好了。”
又看了看她的头,连帽子都没戴。
他蹙眉,拿一双大手去捂她的头,心疼地说:“小产后不戴帽子头受凉,容易头疼。把资料给我吧,我帮你送。”
南婳披着他的大衣,漂亮的秋水眼沉静地看着他,“我有话还要跟我同事说,有些地方需要改,你能帮吗?”
隔行如隔山,霍北尧收回手,“那你快点。”
南婳“嗯”了一声,朝路边停着的一辆白车走过去。
没走几步,身后传来霍北尧低沉磁性的声音:“等等,你同事是男还是女?”
南婳抬起的脚缓缓落下,头也不回,背对着他说:“南婳三年前就已经死了,我现在的身份是沈南婳。说好听了,你是我前夫,说难听了,你就是个陌生人。我的一切,都跟你无关。”
她语气很淡,可是听在霍北尧耳朵里却字字如刀。
他最怕的,就是她对他冷漠,拒他于千里之外。
这比打他骂他,还让他难以承受。
霍北尧心里刀扎一样刺痛。
他深吸一口气,微微闭了闭眸子,将那股痛意强行压下去。
可是任凭他怎么压,心脏都像缺失了一大块,难受得厉害。
漆黑的夜色中,身材高大的男人,神色冷峻,面孔刀刻一般英俊,身姿笔直如松。
谁都看不出,他坚硬的外表下,一颗心早已疼得支离破碎。
南婳拿着资料,上了那辆车。
同事是男同事,是公司的打版师。
白天有些细节没交待清楚,怕影响接下来要准备的大秀,所以连夜赶过来。
两人在车上商讨了将近二十分钟。
霍北尧就站在冷风里,静静地等着,默默地看着,心如刀割地难过着。
终于商讨完,南婳推开车门下车。
经过霍北尧时,她脱下身上的大衣,扔到他怀里,冷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