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拿起手机给阳阳打电话。
接通后,他问阳阳:“老宅那边最近有什么异常情况吗?”
阳阳仰起小脑瓜说:“有。”
“什么?”
“应该是一两个月前了吧,太爷爷早起刷牙时嘀咕了一声,说他的牙刷被人偷了。后来问佣人才知道,大伯头天晚上来了一趟家里。偷太爷爷牙刷这种事,别人不敢做,也没必要做,铁定是大伯干的。”
阳阳口中的大伯就是顾北祁。
霍北尧前后一推理,推出了个大概。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南婳,说:“林胭胭和爷爷有血缘关系。”
面上波澜不惊,内心却跌宕起伏。
南婳回想了一下,说:“我当时看到林胭胭疯疯癫癫地拉着个大爷喊‘外公’。爷爷该不会就是林胭胭的外公吧?闫妩在顾北祁手里,他取她的鉴定样本很容易。”
霍北尧闭了闭眸子,心里像吃了把死苍蝇一样恶心。
老爷子一世清清白白,和他同龄的那批老商人在外面都有小老婆,眠花宿柳,莺莺燕燕的,可他没有。
他和奶奶感情极好。
两人琴瑟和鸣,恩爱了那么多年,这临到老了,忽然冒出这么档子事来,又是私生女,又是外孙女的。
偏偏外孙女还是林胭胭。
两人正唏嘘不已的时候,阳阳又把电话打来了。
这次是打给南婳的。
接通后,阳阳说:“妈妈,还有件事,刚听保姆阿姨说的。”
南婳温柔地问:“什么事啊,阳阳?”
阳阳沉默一秒,说:“你离爸爸远一点,我再告诉你。”
南婳笑道:“臭小子,跟妈妈还卖关子呢。”
她拿着手机走到窗边,说:“可以了,你说吧。”
“太爷爷今天去医院做全身检查,回来的路上捡了个疯子。那个疯子你也认识,就是差点和爸爸结了婚的那个阿姨,好像叫什么林胭胭的。我怕爸爸同情她,再来老宅看她,就把电话打给你了。”
南婳的手机差点掉到了地上。
真是恶心什么,就来什么。
她平复了下情绪,压下那种恶心感,说:“我知道了,阳阳。”
“嗯,妈妈再见。”
“再见。”
南婳挂了电话,走到霍北尧身边,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爷爷去医院回来的路上,看到林胭胭在路边捡垃圾,把她带回老宅了。”
两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大眼。
见南婳脸色不太好看,霍北尧替老爷子打圆场道:“老爷子不知道林胭胭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