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嘀”的一声,铁门开了。
今汐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侧着身子从门缝中钻过去,然后轻轻关上了铁门。
这一阵春雨伴雷,不算瓢泼,但雨量也不小了,淅淅沥沥,夹杂着微凉的风,寒意刺骨。
今汐撑着伞,加快了步子,朝着三运的操场走去。
周围没有行人,路过的宿舍楼,有的窗户还亮着灯,大部分都已经熄灭了。
雨滴拍打着伞面,传来整齐细密的哒哒声。
运动场的高射灯已经灭了,路边的几柱昏暗的路灯照耀下,隐隐约约,可见操场上有男人奔跑的身影。
绿色的迷彩军装已经全部湿润了,头发湿嗒嗒地贴在额头,脚下迈着虚浮的步子,绕着操场小跑着。
教官早已经离开了,没有人看管,那句让他跑一整夜的话,不过是气话,薄延根本没有必要再这样,也不知道他在和谁过不去...
今汐撑着碎花伞,躲在树干后面偷偷地望他。
薄延抬头,看见了女孩单薄的身影,渐渐地停下了脚步。
两个人隔着半个操场,遥遥地对视了小半晌。
薄延顿了顿,迈开了步子,朝着她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
今汐心跳加快了,她手足无措地往后退了两步,直到靠着铁丝网,退无可退。
薄延走到距离她约莫三四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雨水顺着他高挺的眉弓滴落下来,他眼睛有些睁不开,眉心微微皱着,望向伞下的女孩——
“你来做什么?”
“我怎么...”
今汐嗓音有些哑,她轻轻咳嗽了一下:“我怎么知道。”
薄延不着痕迹地舔了舔唇上的雨水,沉声说:“快回去。”
今汐看了看周围,操场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黑漆漆的。
她身子缩了缩,打了个寒噤,一副可怜样儿。
薄延想到那个什么校草给她擦眼泪的样子,心情无比烦闷,一脚踹开了脚下的小石头。
只有大雨能洗掉他心里的不痛快。
这些日子,他变得越发不像自己了。
惦记着一个人,心里七上八下,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最好的都给她,怕她知道,又怕她不知道,每天晚上都在想她,想要她,想到了骨子里,却连伸手抱抱她的勇气都没有。
人家根本没拿你当回事。
你就像个笑话。
天际闪过一声惊雷,她情不自禁地瑟缩了一下,几乎整个牛仔裤小腿部位都被雨水润湿了。
薄延跑过去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