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这么霸道……这么讨厌!”
商濛濛居高临下,俯视着他,为了不让新的眼泪掉下来,她瞪大眼睛死死憋住。
奶凶奶凶的。
“燕淮,你这个狗男人,除了一张脸,什么都没有!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你凭什么?!”
“我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吗?”
“三年前,你要一个听话乖巧的女人,我尽力去做了,可惜你从未珍惜。现在你后悔了,想挽回了,我就又要奉陪吗?”
“看到你这张脸,我恨不得咬下二两肉来。姑奶奶我除了你,难道就没别的选择了吗?我为什么要在你一棵树上吊死?”
“可我,可我一点儿也不洒脱,我放不下,我做不到……”说到这里,商濛濛无比郁闷地捶了捶自己胸口,打了个酒嗝,“我真想用枫月湾的枫叶把你埋葬掉,让你从动态活人变成静态图片……燕淮.jpg……不不不,燕狗.jpg……等姑奶奶有钱了,我就把俊臣集团那块地买下来,楼全拆了,就挂一个巨幅广告牌,把燕狗.jpg做成动图放上去,怎么样,格局大吧?!”
说完,她晃晃悠悠地栽倒在燕淮身上。
燕淮脑子里像是有辆火车轰隆隆驶过。
后面一箩筐骂他的话他全然不在意,只有“不洒脱、放不下、做不到”九个字在脑海中盘旋不去。
半晌,他揉着她冰凉柔顺的发丝,低声在她耳旁唤她的名字。
一通激.情四溢的嘴炮打完,商濛濛舒服了,困极了,捂着耳朵,想从他身上爬下去。
男人把她紧紧搂住,力道大得像是要揉进骨血,“我就问一个问题,问完你就睡,好不好?”
“我和王珈宁同时掉进水里,你救谁?”
“你是谁呀?”
“我是燕淮……如果有一天燕淮和王珈宁同时掉进水里,你救谁?只能选一个。”
大概这会儿酒精又占领了智慧的高地,商濛濛问:“燕什么宁,王什么淮?”
燕淮:“……”
“是燕淮和王珈宁。”他耐着性子重复了三遍。
商濛濛仿佛是听进去了,唔了一声,“不用救,他俩都会游泳。”
燕淮:“……”差点没呕出一口老血来。
他不甘心放过这样一个大好机会,只得继续摇着商濛濛,“假设他们俩都不会游泳,只能救一个,你救谁?”
商濛濛不胜其扰,胡言乱语,“你叫我一声爸爸,再说一句自己是狗男人,我就告诉你。”
燕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