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合眼。
一双眼通红通红的,全是缺乏休息,疲惫造成的。
眼下,还有厚重的黑影。
然后,太阳慢慢偏西,原本正午头特别喜人的阳光也不见了,临近傍晚的时候,又冷了起来。
风也大了,从大开的窗户里“呼呼”的吹进来,吹得窗帘飘得高高的,帘角飞扬。
吹得垂落在床.边儿的床.单,也泛起一圈儿圈儿的涟漪。
就连堆在她脚边儿的那一团被子,薄薄的被单也被吹得像波浪似的。
在彻底入了夜之后,风也静了下来,但是空气却更凉,刺骨的凉,像浸在冰水里。
尤其是靠着海的这个位置,空气特别潮,冰凉里边儿还带着湿气,雾漆漆的,这种空气是更折磨人,更让人病的。
又过了一个晚上,卫子戚站在卫然的楼底下。
六楼对他来说不算高,以前在闻家的时候,再高的都爬过。
好歹这楼还有露在外面的管道,并且每一层楼为了设计上好看,墙面会有一格一格的凸.起,每一格相距大概一米多的距离。
这对卫子戚来说,不是难事儿,爬起来简单。
他站在楼底,抬头往上看,卫然的窗户是开着的。
看着,卫子戚的嘴角慢慢的划过一抹弧度。
“嗤”了一声,口口声声的气他,怨他,说他拿她当替身。
可到头来,还不是念着他。
现在她就把窗户开着,是方便他进去吧!
先前飞机落了地,他就给霍正刚打了电.话。
霍正刚说,卫然一天都没出门儿。
他们又不是变.态,自然不可能拿着望远镜去看卫然的家里,也不知道卫然现在的情况。
不过既然没出门儿,卫子戚就猜她应该是没事儿的。
于是,他不紧不慢的开始爬起了墙。
爬到了窗口,手探进窗台,便把自己撑了进来,还没来得及看卫然是什么样子。
刚才只是晃了一眼,只瞥到一个躺着的人影,只道她是在睡觉。
双臂一撑,他便利落的从窗台翻了进来。
这下站稳之后,卫子戚总算是看清楚了。
映着月光,他的视力又极好,看清了卫然之后,脸色立即大变。
卫子戚一阵风似的,冲到床.边儿,看着卫然不着寸缕的躺着,看她这姿势,也不像是自己脱光了衣服等他来。
他还没自恋到这程度。
卫子戚猛然想到,昨天他走的时候,她好像就是这个姿势。
他走的时候,也没关窗,窗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