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擦干净涌出来的泪水。
余听蹙眉“烦死啦,你哭什么,搞得我欺负你一样。”
夏七夕哭腔微弱“对对不起。”
余听忍不住对天翻了一个白眼“别人欺负你,你就打回去啊,没手还是怎么着”
她摇摇头“我好不容易才考进这所学校,要是惹事会被开除的。”
余听满不在乎“开就开呗,你成绩不是很好上哪里不是上。”
夏七夕弱生生地“这里奖金高。”
“”
余听哑然,上下打量着她,想起来夏七夕的家境的确不是很好,听顾双双说还看见过夏七夕在商城门口发传单。
她锦衣玉食的长大,虽没体会过穷苦,却也勉强可以理解。
有些人活着,是会为五斗米折腰。
夏七夕的头发还是湿的,水珠浸透衣领,湿哒哒贴着脖颈。
余听不耐烦地扯了扯嘴角,把自己的手帕递过去“给你,擦擦。”
那条丝质手帕做工精贵,单一条就抵穷人家几个月的生活费。
夏七夕不敢接,含唇拒绝“不用,会、会弄脏。”
余听忍不住翻白眼“你烦不烦呀这玩意就是用来服务人类的,不然我买它干嘛快用,啰啰嗦嗦的小心我骂你。”
大小姐捏着手帕,盛气凌人。
夏七夕成功被震慑住,战战兢兢地接过手帕擦拭起鬓角水渍。
手帕上有香气,遇水香气更浓。
她边擦边小心翼翼观察着余听脸色。
老实讲余听长得很乖,凶时眉眼不显狰狞,只透出几分骄纵。她好看,让那份骄纵也不惹人生厌。
夏七夕知道余听不喜欢她,比起其他的富家子弟,她的讨厌都表现在明面上。
今天第一次,余听主动帮她。
这让她很意外。
“余听,我昨天听到你和季时遇的谈话。”说完,小心翼翼看她。
余听表情冷漠“哦,所以呢”
夏七夕鼓起勇气“是老师把我和季时遇分在一个小组的,我们绝对不像外面传得那样,所以你别误会,别让他睡地下室了。”
她越说,声音越低。
余听眼中的神色已归于零度,距离情绪爆发就差那么零点零秒。
“你是蜈蚣吗哪里都能插一脚。”
余听懒得和她说话,扭头就走。
夏七夕也不敢继续多嘴,畏畏缩缩跟在她身后。
巧的是两人前脚刚出门,后脚季时遇就闻讯而来。
他先是看了眼莫名高傲的余听,又瞥向满身狼狈的夏七夕,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