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位女佣在圣诞节那天回到了自己的家,随后无论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她不会到这里都是可能的结果。
然而现实是,这封信并没有被送出去,很显然她遇到了什么事情让她忘记了送出这封信件,又或者……她没法子再寄出这封信了。
奈特觉得自己的心脏在狂跳,他捏着手里的两封信件仔细斟酌着,最终把视线放在了奥忒丝写给自己的委托信上,那纸张上跳跃着的字符总是牵引他的思绪,没错——时间是在几天之前,那个时候写下这封信件的奥忒丝,那个时候的赫尔蒙格家仍旧是有着佣人的。
她既然提到了这一点,就必然是想要表达什么事情。奈特恍惚之间明白了什么……这家人的的确确地在被什么东西折磨着,他们没法说出这些事情,奥忒丝给了自己足够多的暗示,信件,这个房间……还有别的东西。
这家的主人并不是自己的敌人,并不是想要陷害自己,他们是真的陷入了某种危险——或者是说陷入了某种麻烦之中不可自拔,需要有人拉他们一把。
奈特就是那个被委托来拉住他们的人,她不可能把自己救命的稻草给害死……不过既然有了这样的说法,那么久必然会有另一种可能……她想要得救,她陷入了某种地狱之中,想要脱身就只能拉来替死的家伙。
“这样的话……不就是什么都没变了吗。”
奈特仍旧需要警惕这栋房子之中的所有人,但是同时也需要付出一定的信任——这番话用在一个私家侦探上大概不太稳妥,但是这个时候奈特感觉,还是自己的命更重要一点。
如果这一切真的是奥忒丝安排的话,那么这个女人就必然是能够相信的,但是这就又牵扯出了一个更加巨大的问题:那些佣人们哪里去了?先前在晚餐的时候,身为女主人的奥忒丝的母亲竟然亲自收拾餐盘,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等一下……既然是这样,那也就是说……”
如果,如果那些佣人全部都没有失踪,仍旧在这个房子里呢?
更加确切一点,如果那些佣人,那些小镇上的人在夜晚才能听到的惨叫声,那并非是赫尔蒙格的家人所发出的,而是佣人们的声音呢?
这就更加平常了,但是一切有似乎合乎常理……可仍旧有弊端,奥忒丝在信中所说的“不能说”的事情,以及“救救我”这番话绝非是信手掂来的词汇,必然会发生什么事情。
就奈特看来,最大的始作俑者便是这栋宅邸的主人,至今他都没能见到的赫尔蒙格家的当主,就连名字都没能摸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