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着自己看到的那篇来自十月二十八号,也就是昨天的记录。
看着自己写下的东西,努力地去想自己是一个怎样的人,但是其实就算想起来自己是怎样的人,恐怕也回不到从前那样了吧。亨里克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也不知道自己这种状态究竟持续多久的时间了,今天的自己恐怕明天也会死去,那么自己是否要留下什么东西来告诉明天的自己,究竟应该做什么呢?
是要去拯救这种失忆的病症吗?不,恐怕根本就没有机会吧,本质上来说,自己就连为什么会这样都不清楚,更不用说配合治疗这种需要连续几天,几个星期,几个月的事情了。
更麻烦的事情是那个女人——直到现在为止,亨里克都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到底叫什么名字,以及在这里做什么事情。他什么也不敢说,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刚刚睁开眼睛看世界的婴儿一样,虽然有着基本的常识,也会说话和走路,但是更加细致的东西他就不明白了。
因此这件事情竟然成为了亨里克连续失忆的时间之中唯一坚持下来的事情,他一直都没告诉那个女人这件事情,并且尽可能地避免和那个女人的见面,由此来减少事情被发现的趋势。
亨里克叹了口气,他心烦意乱的拉开了书桌下面的抽屉,这里面放着的是一本笔记本,只有第一页上面写上了满满一页的字迹,那是昨天的自己留给今天自己的对话。
这似乎可以看做是一种传承吧,让自己知道自己是一个怎样的人,或者说,这种传承从今天才刚刚开始,亨里克摸着笔记本上的毛边,那是有纸张被撕扯下来的痕迹,这也似乎证明了,这本笔记本并不是刚刚被写上什么东西,从前这上面是有些东西的,只不过被掩盖了。
这种事情持续了大概多久呢?并不明白这种事情,亨里克也不打算更加细致地思索这件事情了,他看着那些自己仅仅是看着字迹就会冒出冷汗的纸张,颤抖的手缓缓地拿起了手边的钢笔。
自己应当写一点东西的。
但是自己却不知道该写什么,按理来说,明白这种事情的人,在得知了这件事情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诉明天的自己,在这之前的自己究竟要怎样,以及自己是一个怎样的人吧。
但是亨里克提起笔来,不知道自己该写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应该交代什么事情。
亨里克摩挲着那张纸。
“我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从事什么样的工作,我似乎是个地图绘制师,也可能是别的什么人,因为我在书房里看到了画出来的残破的地图,可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