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的酒臭味真恶心,将她的被子都熏臭了。
何穗一边掩鼻嫌弃,却一边在回味方才在罗府时江声跟自己说的话。
原本昨日两人说好江声先来铺子里找她,然后他们一起去罗府,可谁知江声带着随从来了之后,说要参观一下她的办公室,于是她带人上去,可一进账房,两人突然将她捂着嘴巴绑在了椅子上,还用帕子堵住了她的嘴。
虽然跟江声十分熟悉,何穗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可江声的举动仍旧让她觉得莫名其妙又愤怒,在她眼里的怒火中,江声骚气地摇着折扇对她说:“我待会让你看场好戏,看完之后不要感谢我,如果觉得感动的话给我做一个月的厨娘好了。”
随后这两人就走了。
隔了一段时间,江声的随从又回来了,给她松绑,不待她骂人,那随从告诉她说罗府出了大事。
当时何穗也来不及愤怒和问责,跟着随从就往罗府跑,却瞧见了江子骞闹婚礼的那画面。
而始作俑者江声又将她扯住,待她听完了江子骞对新娘子的深情告白,江声才将皇上下圣旨的事情告诉了她。
何穗听完之后心情复杂,却看着江子骞那副模样有些莫名的愤怒,直到江子骞冲过来搂住她嚎啕大哭,她这愤怒又在瞬间转化为了心疼和不知所措,她想骂他几句,可又开不了口。
回想着方才的事情,原本消散的愤怒又慢慢聚集起来。
这个贱男人,口口声声说办完京城的事情就回来找他,可转眼之间他又去了楼南,不仅这么久不给自己书信报个平安,还不告诉她自己在做什么,且他敬重的皇上还利用摆了他一道,这个傻男人蠢男人贱男人骚男人,太重兄弟情谊了,可结果呢?
谁让他去楼南之前不告诉自己的?如果他当初及时告诉自己这些事情,不就避免了后续的糟心事了么?
何穗越想越气愤,将被子一扯,盖住了江子骞的脸,然后捏着拳头就朝江子骞的脸部位置砸了过去。
“哎哟!”江子骞被砸醒,惨叫两声,立刻就伸手在空中一抓,抓住何穗的手臂用力一扯,将她扯上了床。
江子骞一翻身,何穗就滚到了床的里面。
“娘子怎么又打人了?说好了再也不打威武相公的!”江子骞委屈兮兮,还不忘伸手去抱何穗。
何穗气还没消呢,哪里会让江子骞占便宜,于是卯起劲来用脚一踹,将江子骞从床上踹了下去。
“哎哟——”江子骞又是一身惨叫,抱着被子在地上滚了一圈。
何穗坐起身,觉得又好气又好笑,骂道:“身上跟粪坑一